这期间,沈骁让人去买了几样自己需要的东西,把自己的八卦镜换成圆凸镜,中间点了一点朱砂,正对煞局挂在窗户外边,然后让人把病床丢了,病房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口的灯灭,老爷子被医生推出来,脸色显然比之前好看不少。
原先的病房肯定是不能住了,孙海程给老爷子换了个新病房,沈骁上前看过老爷子的脸色,点点头,说:“走吧,这个局刚起效没多久,解得快了,你父亲这周就能出院。”
孙海程大喜过望,留几个人守着病房,不许任何人出入,开车带沈骁和郎临回到了父亲住的四合院。
还没进门,沈骁看见大门朝向就知道不对,进去一看果然。
“你家老爷子一直住在这儿?”
孙海程点头,“是。”
“大门朝东,宅院落于西面,主房却在北面,宫星相克,于房主脾胃有害。你父亲这次进医院也有旧疾的缘故,难怪没人能看出来。”
“另外北面是坎位,八卦坎宫主中男,也就是排行中间的儿子,却是主房所在的位置,坎宫受阻,孙正文这一场牢狱之灾也是命中注定。”
孙海程不想再提孙正文,引着沈骁往里走。
进门就是个花房,一条小道直接通到主房,沈骁看了眉心一跳。
“这条小路是新弄的?”
孙海程也有些疑惑,“我前些天来还不是这样的,中间应该还有个桌子,大概是嫌进出麻烦,让人搬走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沈骁冷笑一声,“一条路直冲进宅,连着房门的形状,就是一柄长.枪!一把长.枪直冲心口,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当然是有血光之灾。
孙海程一听,心中怒火更盛,“这个畜生!我一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沈骁却摇头,“致死的局面不是他做的,我倒觉得是孙一星的手笔。”
孙海程一愣,刚才孙一星那番说辞,他还以为这件事情没有对方什么事情,没想到居然还是被骗了。
“他?为什么?”
“孙一星的面相,凶恶之徒,而且跟早上比起来,他脸上阴险之色渐盛,显然做了坏事。”沈骁顿了顿,“另外孙正文这个名字中,‘正’上方是‘下’字,下方是‘上’字,上下颠倒,易功败垂成,而像‘文’字这样,两脚.交叉,又是整体结构的字,代表胆小、劳而无功,合起来就是个给他人做嫁衣的名字。”
孙正文这次的事情就算不被人发现,到最后也得白白填了孙一星的肚子,自己也落不着好。
孙海程听了,又是解气又是唏嘘,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养出两个白眼狼。
沈骁没给他感慨的时间,让他把小道的桌子找回来补上,主房门口再挂一幅山海镇,又进屋搜出些其他东西,包括一个写着老爷子生辰八字的纸人,趁着太阳还好,放到阳光充足处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海程觉得做了这些事情之后,整个老宅都变得亮堂起来。
临走前,沈骁看了看主房里摆着的全家福,忍不住说道:“这房子格局不行,有机会还是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拆了重建。”
孙海程受宠若惊,连连答应下来,毕恭毕敬地把他送出去。
郎临的车进不来,停在巷口,沈骁他们出去就能看见。
孙海程急着回去照顾老爷子,见郎临还在等,以为沈骁后头还有事情,就在出门时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不知道您出手是多少酬金,这里面准备了两百万,还请您笑纳。另外我今晚在北京饭店定了酒席,希望您一定赏脸出席。我看您还有事儿,就不打扰您跟郎临了,先回医院看看我父亲的情况。”
说完又给他行了个礼,急匆匆地走了,看着的确是十分担心自己父亲的病情。
沈骁:“……”
他妈的,为什么。
怎么每个人都觉得他跟郎临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