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住的女孩子犹自还要嘴硬地强撑:“……你……你是黑社会就能随便摔餐厅的东西了吗?”
“黑社会?”杜卓阳解开被淋的半湿的薄款风衣,三两下脱掉后随手丢弃在地上,“你口口声声地说我是黑社会,又以为你们蒙家是什么东西?”
蒙梦梦有点发呆地看着男人脱衣服,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了“他脱衣服的样子好帅”的念头。
等等……我在想什么啊……
“你身上的香奈儿、手腕上的浪琴、挎着的爱马仕,哪一件不是你老子混黑社会混出来?”杜卓阳讽刺地问。
“你胡说!”蒙梦梦睁大了眼睛,“我爸爸是做正经生意的!”
“正经生意?”杜卓阳冷笑道,“回去问问你爸爸,只仅仅在维尔市的红灯区里,就有多少流莺每天要给你们蒙家交出她们接客收入的三分之一?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不可能,”蒙梦梦白了一张脸,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刚买的这件衣服变得扎人起来,“我爸爸说我们是做钢材生意的。”
“那是因为他有一个知道真相会看不起他的好女儿。”杜卓阳毫不留情地说,“而且,你以为什么是黑社会?带着红红绿绿的纹身抢地盘砸场子收保护费?那叫流氓,不叫黑社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做了会弄脏双手的事情,总要有人代为去做——我们,不过是这双手而已。”
蒙梦梦被杜卓阳这段话惊得张大了嘴巴,绞尽脑汁地想要说出什么来反驳他。
但是……说着这种话的男人,带着一脸的漠视和一股子逼人的睥睨气势……
……真的,真的好帅。
“还有,”杜卓阳挑了下眉,在开口说话之前勾起的唇角带着含义不明的恶意,“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会和你吃饭的?你妈妈是姓任吧?回去问问她,任家现在还好吗?再回去告诉你爸爸一声:我杜卓阳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搞什么牵连和连坐,他大可放下我会对蒙家动手的担心,别再费心往我这里塞你这种蠢货了!”
说完,他也不管扔在地上的外套,拉开身后的椅子干脆利落的离开了包厢。在临出门前,又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话:“这顿饭我请了,不用你拿蒙家的钱结账,好好吃。”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蒙梦梦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样跌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只是,哭归哭,痛哭了好一大场之后的蒙小姐擦干眼泪的第一件事,却是把地上那件被弄污了的外套小心地收了起来。
由于阿基同学被明杉“借走”去谈一笔赌场许可权的生意了,所以这次给杜卓阳充当司机的人换成小五,一个和阿基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