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杜卓阳慢慢把那把枪握紧在手中:我会把这把枪一子弹、一子弹地还给你的。
记忆慢慢地开始回笼,抛去那些交缠的求索的纵情的画面……杜卓阳想起了男人在结束了欢爱后还紧紧地抱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在耳边絮言着让自己在这里等他到中午,他会去那里找自己的人。
皱了皱眉,杜卓阳习惯性地摸向了左手尾指上的戒指,却摸到了空处。
铁青着脸色看着自己被摘去戒指的手指,杜卓阳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
——房书平!
值得一提的是,这枚玉石尾戒在杜家有那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作用:象征家主的身份。
所以,它是绝对肯定一定必然不可能跟“定情信物”这四个字有着任何关联的。
虽然,这枚戒指现在的确是被串在某人胸前随着他的奔跑荡啊荡啊什么的。
接近正午的时候,杜卓阳的各种不幸终于走到了尽头。
一条胳膊几乎快被打成筛子的阿基不顾伤痛,带着杜家的精锐一路沿着杜卓阳做下的记号历尽了近乎撒网式的搜寻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杜少。
“杜少啊啊啊……”阿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杜卓阳痛哭流涕,“人家好怕怕好怕您出了什么事不然我以后死了在地狱要怎么面对您啊……”
杜卓阳嫌弃地揪住阿基的衣领把他丢到一旁,然后用下巴点着为自己提供了一宿蔽处的山洞说,“烧了。”
浓浓的青烟在山林中蒸腾而上,杜卓阳冷着脸看着手下的人按照自己的命令恪尽职守地把这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吊着一只手臂的阿基忠心耿耿地在一旁抽噎着补充说,“杜少我就怕您到山下的那个镇子上去……家里的虫子勾搭了意大利那群混蛋在那里拔掉了我们的钉子,就等着您自投罗网……”
杜卓阳猛地回过头去看镇子的方向,站在他身边的阿基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沉默仅仅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杜卓阳冷冷地哼笑了一声,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