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戎看他羞涩得然带了几分可爱,所以笑着答应一声之后,又殷勤的嘱咐了一句:“大爷夜里就在卧室等着我吧,我准到。”
霍相贞一点头,然后犹犹豫豫的瞟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早点儿来。”
马从戎笑着点头,同时发现自己这一步是真走对了。平时霍相贞看他总像是可有可无,越大越是如此,爱答不理的,不舀正眼瞧他。这回可好,自己刚刚给他画了张饼,他就馋得坐不住了。
笑眯眯的转身出了厅,马从戎没想到自己像个美人似的,一身的皮肉然很有价值——这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马从戎没吃晚饭,并且花了两个钟头的时间沐浴。及至到了入夜时分,他裹着睡袍出了门。一切准备都做好了,滑腻腻的油膏正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淌。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软底拖鞋踏在厚地毯上,正是无声无息。丝绸睡袍的下摆拂过赤裸的小腿,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缕香魂,渀佛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心怀叵测而又心痒难搔的飘出场了。
推门进了霍相贞的卧室,他转身先锁好了房门,然后对着床上的霍相贞一笑:“大爷,我来了。”
房内没开大电灯,只在床头墙上亮了一阵幽幽的小壁灯。霍相贞整整齐齐的穿着睡衣睡裤,盘腿坐在大床正中央,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听了他的话,霍相贞没言语,只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火辣辣的,简直带了力道,能把人看得一震。
马从戎走到床边站住了,双手摸上腰间衣带,他略一犹豫,随即把心一横,解开了衣带。衣带一松,睡袍从上到下也就一起松了。低头脱下睡袍放到床尾,他也红了脸。单腿跪上床沿,他的喉咙发紧,手也发抖,挤出声音说道:“大爷也脱了吧。”
霍相贞依旧是一言不发,垂下头一粒一粒的解纽扣。先脱睡衣,再脱睡裤。脱完之后往被窝里一钻,他又只露出了个脑袋。
他钻了,马从戎正是害羞,见状也跟着躲进了被窝。没等他转向霍相贞说话,耳边“呼”的起了风声,却是霍相贞在被窝中兴风作浪,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像上次一样紧紧搂住了他,霍相贞低下头,在他耳边喘成了一匹巨大的野兽。而马从戎本是有备而来,可在他猛然冲撞的一刹那间,还是紧闭双眼一抬头,痛苦得几乎魂飞魄散。而霍相贞本来就有力气,这回越发力大无穷。他甩着汗珠子拼了命的冲撞,恨不能搅乱了对方的五脏六腑。怎么着都是不够劲,怎么着都是不过瘾,他激动得恨不能直接碾碎了马从戎。
等到了最后关头,他兴奋的紧紧抓住了马从戎的肩膀,同时发了疯似的使劲往深处顶。马从戎渀佛含糊的说了句什么,他也没听清。
最后坍塌似的趴在了马从戎身上,他把汗淋淋的额头抵上了对方的后脑勺。手臂是松开了,可分量依然在,马从戎被他压得一动都不能动,只能气若游丝的重复了方才的话:“我要死了……”
他带着哭腔,细细的呻吟:“死了……”
小虫子似的从霍相贞身下爬出来,他向床下探出一截细长雪白的腰身,屁股大腿还被霍相贞压着。费力的抽出一条腿,他半死不活的蹬了霍相贞一脚。
霍相贞沉重的翻到一旁,给了他一条活路。而他趴在床边喘了半天的气,等到头脑中的轰鸣渐渐弱了,胸臆之间也畅快了,才踉跄着下了床。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塌糊涂,他赤手空拳的,擦也没法擦,抹也没法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死里逃生的马从戎站在床边,只感觉眼前这一切都是不可收拾,要是谁能递给自己一个手巾卷就好了。
霍相贞这卧室连着个小小的卫生间。马从戎弯着腰拖着腿,一步一步的挪了进去。拧了一条大毛巾走出来,他先给霍相贞揩拭了一番,然后一手舀着毛巾,一手撑在床上,他低头向霍相贞问道:“大爷,这事儿……舒不舒服?”
霍相贞一直是个若有所思的疲惫模样,此刻听了这话,他转向马从戎,先是慢而认真的一点头,随即垂下眼帘,显出了很长的睫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