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掠夺的心思!
王毅那样的男人护不住她。
费了那样多的心思,他们两个争吵无数,临到头来她却说情起落水之恩,简直荒唐!
唐灼灼被霍裘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挪了挪身子,却被霍裘猛的勾住了腰身,男人的身体火热,带着灼人的温度逼近,她眨眼才欲出声询问就见他修长的食指抚上了她眼角的那朵桃花。
她微微瑟缩一下,迎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是妾无聊时碾了花汁又加了颜料后调出的色,画在眼角倒也合适不显突兀,殿下觉得如何?”
霍裘缓缓地笑,目光火热,道:“好极。”
何止适合?简直勾人心魂。
凉风飒飒,外头的风吹得窗子作响,屋里的红烛摇曳,泠泠的冷香缓缓蔓开,唐灼灼心口积郁的烦闷随着霍裘的态度而慢慢消散。
还好,他是信她的。
她的手柔若无骨,轻而又轻地拽了他的广袖,浅浅皱眉问:“玲珑阁可是殿下手头下的?”
霍裘手里的动作一顿,将一本又是长篇大论的奏疏丢在了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何出此言?”
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底,唐灼灼嘴里含了一粒果糖,眼睛浅浅弯成了月牙形,身子却像是醉了酒一样斜斜歪倒在霍裘怀里。
霍裘才动了动身子将她好生搂着,就见她侧身娇笑,脚下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声晃响,清脆入耳,他心中无奈,才欲说话,就被她用纤柔的手指略轻佻地勾起了下巴。
“娇娇好生放肆,如此成何体统?”他面色阴鸷,语气却并不动怒,唐灼灼惯会顺杆子往上爬,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青硬的胡茬上,一圈又一圈打转,将男人逼得微微昂了下巴下腹紧绷。
“殿下不喜?”唐灼灼吐气如兰在他耳边低喃,娇娇气气的缓缓收了手,却被霍裘一把握住。
“还要玩?”他目光不负往日森寒,寸寸落在她娇媚至极的面孔上,“早先撩拨的帐可要今晚一一细算了?”
唐灼灼小手猛的一顿,而后倏尔浅笑,点了点霍裘的胸膛,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到心头上,霍裘嗓音低哑,长指点敲着长桌,看着一堆未翻开过的奏疏挑眉:“孤是先陪娇娇玩会,还是先办政事呢?”
唐灼灼眼里藏着点点星光,她起身缓缓退出了男人的怀抱,绣着梅花纹路的帕子仿佛带了点幽香拂过霍裘的鼻尖,娇柔的女声却远了些:“妾去沐浴,殿下专心政事就是了。”
外头不比宫里,她想沐浴并没有温泉池子,而是烧了许久的热水放入浴桶里,但饶是这样,唐灼灼还是低低地喟叹了一声。
热气蒸腾,她身子浸在水中,眼前渐渐的有些模糊,安夏和紫环站在两边,手里头都挎着一个花篮,里头是装的满满的鲜花瓣。
“娘娘,殿下对您可真上心,事事过问,就连早晨煮的粥都是特意吩咐过的。”安夏声音里的喜意不加掩饰,手里又撒下一把的月季花瓣。
唐灼灼阖了眸子没有说话,睫毛轻颤几下,梦中的那一幕无比清晰像是出现在自己跟前一样,特别是王毅那狰狞的表情和他的那些话。
越想越不对劲,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