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门,走廊深处传来粗声大骂,“妈逼的砸什么砸!”
安涯灵机一动,虚弱的喊,“水……水……”
门口有脚步声。
越来越近,有人在门上的小洞上观望。
安涯赶紧躺在地上歪着脖子闭上眼,作死尸状。
来人从门洞里看了看,又拿手电照了照,照到安涯惨白惨白的脸,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微弱,这才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对。
上头给的指令是不管怎么样,别死了。
钥匙哗啦啦的响。
有人开门进来,粗手粗脚的翻看着安涯。
“水……水……”
安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手却悄悄摸向了手背上的钢笔。
“他妈嚎屁,死不了!”
来人骂完就要走,刚站起来,安涯猛地拔出了钢笔向那人太阳穴插去!
千钧一发间,却不想那人感觉到了,迅速躲避的同时扭过了头。
安涯已经收不回手了,只能顺着劲道恶狠狠的扎了下去,妈的,老子爪子都扎漏了,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能出点血就平衡了。
说来也巧,不偏不倚,正好扎在那人的右眼里!
“啊——”
凄厉的惨叫惊起夜宿的鸟。
骇然的一幕让安涯吓得连连后退,手抖得厉害。
来人喊的撕心裂肺,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挠,无头苍蝇一样扑向安涯。
安涯慌慌张张的又给了他几钢笔,直到那人满脸是血抱着头再也爬不起来,这才左脚绊右脚的就往外面跑,连摔了三个跟头。
凄惨的哀嚎振动耳膜,可安涯一点都听不到,满脑子都是自己巨大急促的心跳声。
杀人了,杀人了……
跑到外面才发现关着自己的地方是个山洞,现在已经是深夜,洞里的惨叫声传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安涯一头栽进黑漆漆的树林里,身子哆嗦得跟打秋风似的。
血呼呼从手背上的血洞往外涌。
定了定神,安涯决定去陈波那躲几天。
腿软的跟面条似的,扶着树都站不起来,安涯身子一晃靠树上了。
嗯?什么东西?
安涯把硌着手的东西举起来,借着昏暗的月光仔细看清楚。
一支钢笔,一颗眼球,带着一绺的血肉组织。
第6章 可恶的陈扒皮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