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开始接二连三的喂他,后来小鹿都闭嘴摇头了,他还强行的把葡萄肉往对方嘴里挤。小鹿太小了,不知道饥饱,硬是被他喂出了个大肚皮。及至见盘子里只剩了葡萄皮葡萄梗了,大少爷拍拍手,很得意的要拉着他往外走:“我让你看个好玩儿的——”
话未说完,小鹿一弯腰,“哇”的吐了他一身,吐的全是葡萄肉,大部分都没被嚼碎,还是囫囵整个的。
短暂的和平时期到此结束,讲卫生的大少爷当场尖叫蹦跳,一把将小鹿搡了个跟头。小鹿躺在地上,还在一口一口的呕吐。张妈闻声赶来,见状也是一跳脚,虽然嘴里没说什么,可是短促的叹了一声,把满心的嫌恶叹了个十足十。
小鹿吃得勉强,吐得痛苦,还没人安慰疼爱。满身狼藉的坐起来,他环顾四周,一边哽咽着抹眼泪,一边想妈怎么还不来呢?这地方可不能再呆了,他得回家找妈找姥姥去。
小鹿想妈,想姥姥,想得感觉自己都要死了,可是仿佛骤然落进了一个新世界里似的,他的家凭空消失了,他的妈和姥姥也没了,想找都没地方找、也找不着了。
他肚子疼,头也疼,还被张妈扒了个光屁股,拿大毛巾劈头盖脸的擦了一通。盖着一床薄被躺在床上,他连晚饭都没吃。孤零零的熬到入夜之后,另一个光屁股爬了上来,正是大少爷。
床是大少爷的床,枕头也是大少爷的枕头。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大少爷是个狗脾气,闹完就算,只要怒气一散,他便能立刻有说有笑。小鹿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上来了,下意识的就往对方胸前摸。两只小手在大少爷怀里找了半天,他什么也没找到,这才意识到身边这人不是妈。
大少爷莫名其妙,在暗中问道:“你摸什么哪?”
小鹿收回手,带着哭腔小声答道:“我想妈。”
然后仿佛出于惯性一般,他把手又伸向了大少爷。手先过去了,随即脑袋也过去了;大少爷低了头,屋里没开电灯,他看不清小鹿的动作详情,只感觉胸脯一热一湿,是小鹿一口吮住了他的乳头。他那乳头当然还没一粒米大,不值一吸,但对于小鹿来讲,终究还是聊胜于无,起码能让他做个吮吸的势子,过过心里的瘾。
几秒钟后,大少爷明白了:“你想吃奶啊?我是男的,没奶!”
没奶就没奶,小鹿不挑剔。两条细胳膊搂住了他,小鹿在他胸前拱得哼哧哼哧,是小孩子要在母亲乳间撒欢的模样。大少爷被他吸得又痒又痛,先还忍着,忍着忍着忍无可忍了,他开始往外推小鹿。
推了几下,没推开,于是他又加了脚踹。踹着踹着踹狠了,气得小鹿咬了他一口,正咬在他那红肿了的乳头上。他疼得叫了一声,又一次翻了脸。
张妈睡在外间的一张凉床上,睡到半夜就听里屋鸡飞狗跳,慌忙披了衣裳过去一瞧,她发现两个孩子正光溜溜的滚在床上扭打,被子和枕头已经被他们扔了一地。
张妈拿出气势,厉声镇压了床上这两头光屁股活驴,然后领着大少爷到外间床上睡。大少爷贴着张妈躺着,一只手就往张妈衣服里钻。张妈呵斥了一声:“都多大了?”
大少爷抽出手,把胳膊搭在了张妈的热肚皮上:“小鹿要吃奶,他还以为我有奶呢!”
张妈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在黑暗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