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齐巍,另外还有三个男人,个个高大健壮,一身腱子肉。应该都是萧止戈手下的将领。
见这四人都看着自己,安长卿迟疑了一下,朝他们回了个笑容。
那四人一下蹿出来,以齐巍为首,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脸上都笑开了花“见过王妃”
喊完齐巍又道“叫王妃多生疏该叫嫂子”
说完四人又整齐划一地叫了一声“见过嫂子”。
边上的萧止戈脸都黑成炭了“你们来什么擅离职守,回去各领三十大板”
齐巍脖子一缩,求饶道“别呀,我们是怕嫂子不习惯,特地来送东西的。”说着疯狂朝后面打手势,就见几个小兵赶着辆牛车过来,上头堆着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安长卿甚至还看到了个六角镂花的暖炉。
萧止戈脸色缓和了一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东西收下了,你们滚吧。”
齐巍几人也不敢继续捋虎须,巴巴伸着脖子道“嫂子有事,只管吩咐我们啊”
安长卿还没说话,就见萧止戈随手拿起车上的鞭子,不客气地甩向他们,几人嗷嗷叫了两声,飞快溜了。
“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不用留他们喝个茶吗”安长卿看着满车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都是些实用的,便有些不好意思。
萧止戈脸色还黑着,言语间对这几个下属十分嫌弃“他们就是找借口出门溜达看热闹,不用管他们。”
今日才退了呼延勋,又有了粮草,这几人身上的皮子就松了,开始溜达着找事。萧止戈心里想着明日该好好给他们找点事,脸上却半分没带出来,对安长卿道“先叫人把东西搬进去,合用的就留下来用。”
安长卿“嗯”了一声,随他一同进去。
等把东西安置好,又到了歇息的时候。
白天才洗漱过,安长卿便只擦洗了一下。榻上萧止戈刚换完药,手里正把玩着装羊羔油的小瓷罐。
见安长卿从耳房回来,便拍拍暖好的床铺“上来。”
安长卿钻进被褥里,眼下虽然开春了,但晚上寒意依旧重,他搓了搓手,脚亲昵地贴在萧止戈腿上,正好可以取暖。
萧止戈捏过他的手,在烛光下细细看了一会儿,道“糙了不少。”
说着打开小瓷罐,挖出一块奶白的羊羔油抹在他手背上轻轻揉开,细心的按摩每一根手指,直到羊羔油全部化开,握在掌中的手又重新细腻光滑起来。他紧蹙的眉峰才松开。
安长卿用擦了油的手在他脸上抹了一下,笑吟吟道“怎么就给我擦你自己不擦”
“我糙惯了,不用擦。”
说话间,萧止戈又把他一只脚从被褥中挖出来。安长卿的脚比手还要白一些,脚趾粉嫩圆润,只是摸着脚底已经起了干纹,若是再过一阵不管,就该皲裂了。又挖了一大块羊羔油抹在他脚上,萧止戈一边给他将油脂按摩推开,一边道“下回再多买几罐羊羔油回来。”
安长卿“唔”了一声,脚趾蜷了蜷“王爷天天给我擦吗”
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萧止戈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说“以后我给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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