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家小逸没出息?我看她那个浪里浪荡的儿子才容易出毛病!你们看到没,小逸平地挑粪施肥都是自己弄的,20多岁的小伙子黑了一大圈,要我说啊,我们村里都没有比小逸更懂事的小伙子了。”
“谁家孩子现在还干农活啊?要我说,这个许老太和张春娣最黑心,老大家日子都过成那样了还是不肯放过,又看不上人家,又要人家的钱,要我是老大媳妇,老太太想上吊想跳河随便,就一个要求,别死我家门口。”
村里人议论纷纷许逸倒是没有听到,不过许二婶又一次来光顾的时候,许逸戳了戳自家蠢狗的脑袋:“炭头,咬她!”
炭头刚刚玩过水,最近天气热的这狗子也摊成了一坨狗泥,软哒哒的,许逸戳下去还能往下凹一块,这会儿冲了水才悄悄恢复了点精神,一听许逸吩咐,炭头立刻像颗小炮弹似地冲了过去,一靠近许二婶,这狗子就拼命抖着毛,一身水全溅到了许二婶身上。
“呀!这死狗!我刚买的衣服!许逸你就不能管管你家的狗?一天到晚冲你冲她冲魂啊,农村的狗就是这样又土又笨,比猪还笨!”
许二婶怒气冲冲大吼道,一低头,却见炭头睁着一双狗狗眼盯着她看。
“什么人养什么狗,许逸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和炭头又有什么区别?”许二婶心疼地瞥了一眼自己花了300块买的新裙子,冲许逸狠狠瞪了一眼,“这裙子我刚买的,今天被这死狗弄脏了,你得赔钱!”
许逸冲炭头比了个手势,狗子就颠颠乐着扑到许逸怀里来,湿漉漉的毛把许逸的衣服也给弄湿了。许逸捏了捏炭头软乎乎的脑袋:“二婶,你要赔多少钱?”
“二…五百!”许二婶伸出五根手指,“这是我在商场买的最新款,一千块一件,都是一家人,二婶也不和你玩虚的,你给一半就行。”
“行。”许逸干脆利落应了下来,作势就要从钱夹里掏钱,数够了五张票子,许二婶怕他反悔,没等他伸手就一把抢了过来。
“二婶,别急嘛,把你衣服弄脏了真不好意思!”许二婶数钱的时候,许逸幽幽出声,“钱我可以赔你,你说我家炭头又丑又笨我就不同意了,炭头也不高兴,你看它——”
像是配合许逸的话一样,炭头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吼,威胁意味十足。
许二婶全没把炭头的威胁放在眼里:“许逸,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长辈就这个态度?”
许逸却眯起了笑眼:“二婶,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炭头的意思。”
许逸话音一落,炭头的低吼声就化为实质性的吼声,第一声过后,许二婶赫然发觉,她四周围的路上居然不知不觉来了七八条狗。
黑的白的花的棕的……许二婶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狗,这些狗聚在一块,直接把许二婶走的路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