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越的手附上沈飞的手,狠狠地掐着。
栾越说:“为什么,那一场火没有烧死你呢?如若……你死了……”我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施若风是祸害,害人的祸害,让人心痛的祸害。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栾越发觉到自己喜欢施若风,不强,微弱的喜欢,喜欢的同时带着厌恶。
眼睁睁地看着沈飞为了施若风而疯狂,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了施若风日日萎靡烂醉,便觉得,施若风是祸害。
祸害,就要死,省的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
栾越想,施若风死了,自己就清净了,不会陷得更深了,不会变得傻了。
手下的力气逐渐加深,施若风的面色瞬间青紫,醉眸半眯,嘴唇微微地张开,毫无血色。
再这样下去不过几分钟,施若风必死无疑。
最终,当那双半眯的眸全阖上时,沈飞推开了施若风。
一只手拦着施若风的腰,另一只手扣住施若风的头,唇碰上他的,轻轻地渡着气。
沈飞说:“哪怕是要杀了若风,也只有我能做,至于你,永远也不要想着再一次地碰触施若风。”语毕,沈飞带着施若风离开了这间客厅。
走到大街上,沈飞茫然着,要把施若风带到哪里去。
如果可以,想把施若风带到一个孤岛,没有人烟的孤岛,如此一来,便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他,而他再也找不到可以出轨的人了。
孤岛……
沈飞打的,坐上去,他想说,去落成的海滩时,施若风睁开眼,先他一步,道:“去天凤学校。”
沈飞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焦躁的眸子与施若风的对上,当看入那双空洞的眸时,言语总是无法从那微启的红唇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