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冷冷一笑,“不是累赘,是吧?用了她的眼角膜,你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那么……你是否也可以拿着她的眼角膜去死?你想……毁了她最后留给你的东西,是吗?”
施若风一愣,双瞳瞬间收缩了一下,随后,变得无神。
沈飞把施若风拉上来,把他抱在怀中,一遍遍地拍着他的背,轻声说:“若风,你把你母亲留给你的眼角膜当成是她最后留给你的东西……没了生活勇气的时候,就想着你可以用这只眼睛看人……”这是最后的一层枷锁,让施若风无法轻言死亡的最后一层枷锁。
沈飞说,对施若风来说累赘的人已经没了,人是没了,物却留下了。
如果可以让施若风选择,他或许会选择一辈子的失明。
其实,累赘这种东西可以与亲密来对等……不在意,怎会累赘……就是因为这样,施若风在听到沈飞说“少了累赘”的这种话语时,心出奇的疼。
刹那间,施若风想抛弃一切,死亡。
四处的人悄声议论着,凄美的人有着绝对的人喜欢。
他们说,沈飞欺负凌若,真狠得下心……事实到底是怎样,不理解的人始终不理解,理解的人……也只会偏向自己的亲人。
这天下午,许多的班级相继举行着学院祭,以着自己所喜欢的方式,来玩……高二七班的教室,渐渐变得冷清了。
除了多出在外面的偷窥者外,班里零零落落地只剩下小猫几只。
施若风始终趴在沈飞的怀里,不言不语,摄像机的闪光灯不断,几个小时候是彻底的宁静了。
再美的人,一直凝视了几个小时,都会觉得累。
九月初中午的太阳很是毒辣,沈飞舍不得施若风出去被太阳晒,一只手把玩儿他的右手带着无名指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在心中轻轻地念着:不离不弃。
许多东西,并不是自己想便能做到的。
下午,当太阳下山时,沈飞抱起施若风,缓缓隔开几个小时后,施若风似乎才回过来神,一手抵在沈飞的胸前,说:“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