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风走上前,栾凤问:“……告诉我,你不是“他”吧?”栾凤的语气里,有一股不确定。
“……不是。”
栾凤一听到施若风的回答,眼中闪过一抹怒火,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施若风时,以着阻碍路的名义,狠狠推了他一下。
身体轻轻地盘旋,然后缓缓到底,头,与茶几的角碰触,脑袋上留下鲜红的血。
栾凤只是瞥了施若风一眼,之后,连回头都没有,走了。
施若风想站起来,可是身体没有力气,软绵绵地……眼前,都是一片地迷蒙,找不到视线的焦距,这种感觉,让施若风怕起来。
从听觉中,施若风听见栾家的侍女仆从们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可是,没人搭理施若风。
时过,八点的始终悄悄响起,一楼某处的门被缓缓打开,之后,走出的是一身黑衣的栾越。
当栾越看到施若风时,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与惊慌,匆忙地抱起他,向医院的方向跑去。
检查,医生说,这一撞,脑袋有轻微的脑震荡,心里非常地脆弱,再这样下去,或许会受不了而自杀。
受不了什么?栾越觉得隐隐约约地知道,而最清楚的,大概也就施若风了。
八月初的天,天气是最热的,施若风却觉得很冷。
这天,栾越并未去学校,从施若风住院的那一刹那开始,一直握着施若风的手,施若风轻轻地,从栾越的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
有的时候,该放掉的就要立刻放掉,要不……
施若风把手抽离,栾越又重新握住。
施若风缓缓睁开双眼,没等栾越说什么,施若风便说:“你还记得吗?你送我的珊瑚……可以,帮我把珊瑚拿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