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名片真的非常出色,可称得上艺术品,有资格放进MOMA里。
金色的浮雕字体高贵典雅,却也不会太娇柔造作。
名片的白色色调非常悦目,多一分则太刺眼,少一分则显得过时,恰到好处
「对了,卢贝特,你可否给我一张你的名片?」突然,威尔抬头问。「办公室刚刚搬迁,所以一时找不著很多东西。」
「没问题..」卢贝特递出一张名片。威尔接过後,咧嘴大笑,就如一头吃人的老虎。
「你这张名片是空的。」他从真皮沙发站起来,把名片撕碎,把碎片撒在卢贝特身上。
「这是不可能的!!!!!」
他满头大看地看著手上的卡片。
右下方的职衔已经消失,正中央的卢贝特·梅森也渐渐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消失,只馀下雪白的背景…
「不!!!!!!!!」
当卢贝特睁开眼睛时,汗流浃背,粗糙的囚衣紧紧地各贴在背上,感觉非常难受。
他戴上Gucci眼镜,才发觉自己还在黑暗的牢房中。
整个房间非常乏味,木床、马桶和洗水盘就已占了不少空间。房内有一个被钉实的小窗框,那挑望监视塔的风景便是唯一的装饰品。最叫他不能忍受的是,马桶就在监房的一角,任何人经过时都可看到解手时的模样。
卢贝特勉强地走到洗盥台,用冷水泼一泼脸,抬头,打量老旧铜镜中的陌生倒影。
他本来有那麽瘦吗?
镜中的男人的两颊微微下陷,嘴唇因为乾燥而脱皮,皮肤也因很久没作Tanning的关系,苍白得像黑白电影中的角色,灰色的囚服更是显得他死气沈沈。
绝望,见鬼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