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基地酒店也人去楼空。宋航顶替张栩,搬到了徐子宁的房间住。房间里本来是两张单人床,宋航把两张床合到一起了,变作了双人床。
28号那天徐子宁帮着张栩他们打点行李,送他们回J市。徐子宁和宋航站在一起向他们挥手,竟然徒生一种“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的唏嘘感。其他赛区的选手也提着拉杆箱出来,各自上了出租,或步行去乘公交地铁。等到目送着张栩他们坐的中巴消失在视野中,宋航才拍拍徐子宁的肩膀,说:“走吧。天冷了。”
徐子宁点点头,把手伸进宋航的风衣口袋里,两人连体人似的,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里,徐子宁往床上一扑,呈大字型趴开。宋航也扑上去,把身体撑在他上方,去掐他的腰,舔了舔他的耳垂,伏在他耳边说:“怎么懒洋洋的呢,嗯?”
徐子宁偏过头去,和宋航轻轻吻了吻,说:“没有啊,就是想起今天都28号了,期中考试是肯定耽误了。”
宋航把他捞到自己怀里,两人翻了个身,变成徐子宁伏在宋航身上的姿势。宋航眯眼看了看他,两人又吻了一会儿。
徐子宁双手搂住宋航的脖颈,伏在他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声。
宋航说:“太久没学习了心里不踏实?”
徐子宁在他胸膛上拱了拱,说:“嗯,总惦记着学校的事。理综好久没做了,本来就不太好,手肯定也生了。数学肯定讲了好多新课,生物也忘了背。都两周没学习了啊。”
宋航揉揉他的腰:“想那么多做什么,有人对你说你学两周就会有很大进步,你信不信?”
徐子宁把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看着他摇摇头。
宋航说:“所以说。你想啊,高中三年,是一千多天,两周,在这一千多天里,是很短很短的。有时候,一个学生,拼命三年,都可能不会有什么变化,两周的时间,其实可以弥补的。谈远一点,谈到人生,人的一生,怎么可能所有时间都是拼命往前跑的,总要有一些时间,留下来慢慢地走。”
徐子宁双手去掐宋航的脸,说:“今天你怎么这么矫情呢?”
宋航直接翻身把他压在底下,用额头顶他的额头,学着徐子宁的语气说:“‘理综好久没做了’‘数学讲了好多新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