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珹一僵, 完全愣住了。他仰着脖子,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身体还维持着那个一只手搂着丁雪润的腰、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的暧昧姿势。
他本来还想睡会儿, 这下也睡不着了,然而撒手也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
他要是忽然撤开,万一把丁雪润给弄醒了, 这可不就说不清了吗?
楼珹保持着那个姿势很久,他嗅到丁雪润身上干净的味道,他从不用酒店备品,昨天用来洗了洗手,沐浴露是青苹果味道的,而丁雪润的身上,此刻还残留着那股清新的苹果香气。楼珹深吸口气,身体慢慢软化了下来。
他摸了摸丁雪润的头,心想他好瘦,又轻,像抱着个大娃娃似的,好舒服。
他试探着低下头去,微微歪着头,嘴唇便碰到了丁雪润的耳朵。
只不过碰了一下罢了,楼珹便感觉到嘴唇发麻,有种麻痒感袭上心头,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隐秘地兴奋着,不敢声张,怕丁雪润醒来发现,可是停不下来。
他知道自己好像在亲吻丁雪润的耳朵,也知道这样做很怪,然而就是没有停止的想法,甚至偷偷抚摸他的脸颊,有种干了坏事的胆战心惊。
楼珹受不了诱惑,丁雪润也不是多么能忍的人,他耳朵很敏感,痒得厉害。加上心跳得很快,感觉快要装不下去了,于是便动了动,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发出了刚睡醒的声音。
他似乎是才发现两人居然是这种姿势,趴在楼珹身上,声音迷茫又带着惊讶地唤了声:“……楼珹?”
楼珹一个激灵,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嘴里嚼了嚼,说梦话:“猪耳朵……唔,好吃……”
丁雪润心里很无奈,面上却不显,撑着双臂从他身上起来。
听见他进了卫生间洗漱的声音,楼珹这才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瞥他。
丁雪润没有关卫生间的门,正在漱口,楼珹看见他漱口完了,侧过身面对便池。
楼珹火速坐了起来,拖鞋都顾不上找,就大步迈向卫生间。
他一副刚起床,谁都不想搭理的模样,一边用力挤酒店那可怜的小牙膏,一边用余光扫向正在放水的丁雪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