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润从前年纪小,那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没有缺陷,所以父亲才不喜欢他。这渐渐地就成为了他的一种偏执,他会钻牛角尖,学会抽烟后不久,他往手上烫了第一次。
那种痛感很隐秘让他释放了压力,他畅快地看着那块烂掉的皮肉,感觉自己身体上有了缺陷,心理就会变态地得到一定的满足和安慰。
不过他控制得很好,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也不会做更过分更可怕的事。
丁雪润在残障人士家园里做了一天的义工,到了晚上,才做地铁回到学校。
周六的校园,几乎没有人,丁雪润肚子饿了,他在学校对面坐着吃了一碗牛肉面。
校外的牛肉面和校内食堂的价格,差价不多但是味道更好。
他吃完面,拖着累了一天的疲惫身躯,向学校走去。
他进校门时,正好接到了丁兆文打来的电话。
丁雪润走在夜晚静谧的校园里,丁兆文在电话里道:“快递给你寄过去了,明天就到了,给你寄了棉被子,还有毛衣和羽绒服,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不,需要爸爸给你寄。”
丁雪润说不需要了。
就像之前那么多次的通话一样,不过十秒,电话就挂了。
他回寝室后,直播写了一张数学试卷,正好有人找他打广告,对方开了价。
丁雪润犹豫片刻,留了个联系方式。
周一上午,楼珹来上课了,他先是扫视课桌,没有看见包子。
他“刺啦”一声拉开桌子,弄出了很大的声响,一张俊脸臭得厉害。
丁雪润单手撑着额头,露出手上戴着的石英表。
楼珹一看火就大了,强忍着怒气,拍他的桌子:“老子给你买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