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肆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把这只镯子送给虞夏。
倘若虞夏不是他的女人,和他毫无干系,太后会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她一直都想要一个小公主,也喜欢女孩子纯善天真一些。
这样柔软又无害的女孩子,哪怕不喜欢,也厌恶不起来。倘若喜欢这种类型,便会特别喜爱。
刘肆与太后虽然相看两相厌,但很多时候,两人喜欢的事物大多相同,母子连心,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一样的冷酷,却又渴望着一点不同。
太后大概也不喜欢她自己,所以厌恶和她相同性情的刘肆。
他又试着摘了摘,若是几个月前,能够顺利的摘下来,最近倒是摘不下来了,虞夏的脸颊上多了一点肉,更显得丰润一些,让人觉得柔软想要捏一捏,身上也是软绵绵的。
刘肆在虞夏的唇上吻了吻。
不管怎样,刘肆都要给她摘下来,他不允许虞夏戴着别人的东西,她只能是他的。从身到心,到身上的一丝一缕一片衣物。
过了大约七八天,虞夏的病情好了许多,她出去时也穿得更厚了一点,裹得像一只粽子,因为嫌弃穿得太厚重,虞夏也很少出去了,在宫里泡泡温泉,偶尔练练字画。
这日,虞夏半下午吃了点心,不打算用晚膳,早早的就靠在贵妃榻上休息,半睡半醒的时候,刘肆进来了。
他最近一直在忙,召集一些大臣商量什么事情,大概又是哪里出了什么天灾人祸,虞夏一直都清楚自己是外邦公主,景国的事情也不好过问,所以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刘肆把她叫醒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陛下。”
“想不想出去玩?”刘肆道,“你整日在行宫里无聊,朕带你出去。”
“冷不冷呀?”虞夏拿了茶水抿了一口,还有些迷糊。
刘肆揉了揉她的脑袋:“换衣服。”
将头发梳起来太麻烦,虞夏束了一半的墨发,剩下的散在肩后,这样脖颈处也不太冷,刘肆给她拿了那件紫狐斗篷。
紫色的狐狸皮毛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倘若在阳光下,会更加闪耀。这是刘肆在狐狸活着的时候剥下的,他心性残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虞夏并不知晓,斗篷将她整个人笼罩得严严实实,连她的头发都遮挡住了,只露出一张素着的小脸。
刘肆把她抱了起来:“这样还冷不冷?”
虞夏摇了摇头:“在房间里还有些热。”
刘肆抱着她出去。
天色逐渐暗了,西边还有一片紫色的霞光,虞夏被刘肆抱上了马车。
虞夏还没有看过景国其他地方,虽然天色暗了,她心里也开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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