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菜好吃。”陆潜实话实说:“巴蜀也不错,但是路难走,你去不去?”
薛遥:“……”
刚准备教育贪吃崽要有出息,就听见身旁一个男子大喊起来:“有毛贼!有毛贼!他刚刚撞了我一下,我的银子都没了!就是他”
“放屁,谁偷你钱了?有证据吗?”白净面皮的青年人气势汹汹地反驳。
岸边等着上船的人先是看了一眼失主,又看了一眼被说成小偷的毛贼,紧接着不约而同地去摸自己的兜。
“我的钱也没了!”
“抓贼!抓贼啊!”
喧闹声一起,那白净面皮的青年人竟然飞身一跃,踏过拥上来的人群肩膀,飞鼠似的逃跑了!
薛遥皱眉看着那轻功了得的贼人逃跑,回过头就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转头一找,看见陆潜已经安安稳稳坐上船了。
“你怎么上船了!我们不能去江南,先干正事,去白行山习成武艺再想着玩儿!”薛遥站在岸上招手。
叛逆崽纹丝不动,坚决不下船。
“下来呀!”薛遥看船夫催促自己上船,灵机一动,摸了摸口袋,告诉小胖崽:“哎呀,我的钱袋也丢了,一定是刚刚那毛贼偷了,你快下来跟我一起去追贼!”
船夫不耐烦的对薛遥喊话:“算了吧公子,那毛贼是个练家子,没人追得上,追上了你也打不过他,没准衣服还被他扒了,去当铺换钱。”
“谁说我打不过?”薛遥问:“你既然知道他是惯犯,为什么不报官,那些百姓也都是你的船客啊。”
船夫笑了笑:“我报官,万一被他知道了,找我麻烦怎么办?我说您就别劳神了,刚瞧您上个船还要扶着那位公子呢,这身手,上哪儿去跟那毛贼拼啊?您要真追上了,也只能抱着那毛贼的腿,哭着求他还钱。”
薛遥刚要回嘴,就听见陆潜“噗嗤”一笑,居然跟船夫一起嘲笑他!
薛遥立即一个眼刀瞪向小胖崽!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坏崽崽!
陆潜被小伴读的眼刀瞪得一愣,立即收起笑意,转头严肃地恐吓船夫:“你想来一场爷们之间的对决?”
船夫刚刚亲眼见陆潜飞身一跃稳稳落在船上,丝毫没听见声响,想是个有功夫的人,是以不敢得罪,扭头赔笑道:“客官别动怒,小的自己掌嘴。”
薛遥急道:“快点下船吧,那毛贼要跑远了,殿下搁在我这儿的盘缠也就都没了,以后还想不想喝三天遥遥了?”
陆潜眉头一紧,立即飞身上岸,二话不说就朝毛贼离开的方向追去。
薛遥还没来得及阻止。
船夫急坏了:“唉!你们究竟走不走了?我还要接下一趟呢!”
薛遥挥挥手:“那你请便吧,咱们不走了。”
独自在岸边等了一刻,就见陆潜押着那毛贼回来了,身后跟了一群欢呼雀跃的老百姓。
那毛贼双手被陆潜禁锢在身后,时不时奋力挣扎一下,却无济于事,一步步被推搡着,来到薛遥面前。
陆潜说:“他身上没搜出你的钱袋。”
薛遥:“……”
当然搜不出,钱袋根本没有丢。
“老子说了没偷你的!撒手!等我师父来了,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毛贼叫嚣。
薛遥冷冷道:“我的钱袋找着了,原来是放在行囊里了,但这毛贼偷了乡亲们的钱人赃俱获,就让乡亲们送他去官府罢。”
话音刚落,就看见陆潜陡然一抬手,像是要接住什么。
薛遥想要细看,却感觉视线开始模糊,紧接着,陆潜身后那群老百姓一个接一个的软倒在地上,薛遥想说话,却渐渐意识模糊……
陆潜方才一瞬间感觉到有异物刺破气流,朝自己袭来,本能的抬手,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一根银针,刚打算细看,就见站在对面的小伴读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师父来了?师父!”那毛贼欣喜地看向四周,身后地少年此刻已经松开他的手,慌乱地朝那倒地的青年冲过去。
“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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