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的嗓音阻住他伸向後门的手，顿了下，他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了空调，温度适中，肖邦的圆舞曲低缓流泻，他舒了口气，稍稍放松一些。

车子驶出巷道匀速奔驰在夜晚的街道，苏晨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仍在巴黎的Valentine，男人并没追来，他也没有去威尼斯，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不是不回来？”

车内过於沈闷的气氛令肖南无法忍受，本想尊重苏晨的决定装作不知道他回来，但短短几天他的身边已经出现太多干扰，如果那双清澈坚毅的眼睛不再望著自己……想到这里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

“很快就走。”沈默片刻，苏晨闷闷地说，或许不回来自己就不用面对现实。

“吱”地一声，车子停在路旁，肖南叹气：“还在赌气？”

见苏晨不说话，他继续说：“你的办公室一直空著。”

这是挽留麽？

苏晨扯扯嘴角 ：“我帮不上什麽忙。”

“你到底在介意什麽！”肖南很挫败，对方的态度令他根本无从下手。

“我一直在想，没有了彼此，你我是不是也能过得很好。”苏晨抬起头，“然後我有了结论。”

肖南皱眉：“没有我，你确实过得很好。”

“彼此彼此。”苏晨并没意识到他在说Gio和夜悦，他满心想的都是没有自己，男人也可以怡然自得，与商界名媛谈笑风生。

“你想说什麽？”察觉到他话里有话，肖南皱起眉头。

本不该去问，但苏晨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SG副总是个美人。”

肖南立刻明白他闹脾气的源头，不禁失笑：“捕风捉影的事罢了。”

可苏晨却不能像他那般云淡风轻：“如果没事，媒体怎麽会捉到那麽多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