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这个快五十的打,你有脸!”
知红军被人好说歹说的拉了出去,门一关上后,败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到了地上,低着头直喘粗气。几分钟后,他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小爹。”
败城不想说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知乐单独相处了,以前的那些时光仿佛是梦一般。如今,梦已经醒了。
“小爹,我的头发长了。”
败城头也不抬地道:“自己去剪。”
“我想你给我剪。”
“没空。”
“小爹,我剪刀都带来了。”知乐的声音怯怯的,“你给我剪下嘛。”
“没空。”败城仍旧重复着这句话,其实他的内心憋着一大堆话,却都压了回去。
你觉得我只配给你剪头发了?
你觉得我就这点本事了?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理智上,败城知道这些话不应该说,这件事和知乐完全没有关系,他不该把内心的郁闷发泄到无辜的知乐身上。可是,他很痛苦,还无处诉说,也不可能到处说。他是个男子汉,必须独自担当这份痛苦,孤独令痛苦成倍增加。
“乐乐,你去理发室剪,好吗?”败城尽力让口气温柔一点。
“不要。”知乐像是铁了心般,蹲在败城身边,死死盯着那张熟悉的脸,道,“小爹,我要你给我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