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败城已经睡了,在被子里伸出头来骂道。
“小爹,你生气了?”知乐趴在床前,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道,“我就是想让你高兴。”
败城翻个身面壁,不一会儿,后颈上那火辣辣的视线又让他转了过来,严肃地问:“你那摆菜的招跟谁学的?”
知乐往下缩了缩:“没谁,我自己想的。”
“你骗谁?”
知乐又缩了缩:“以前我们搞军容军纪月,卫广这么干过,当时我们全班都乐死了,他还上了军报呢。”
败城无奈地了,捏住知乐的鼻子说:“以后不许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记住不?我有勤务兵!你要做什么?做我的影子啊?下次我上个厕所你是不是还给我送纸啊?”
知乐被捏着鼻子仰着脑袋哼哼:“勤务兵算什么!他能给你送纸,那能给你擦屁股吗?”
败城爆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擦过屁股!”
“那我们以后洞房了,不就可以互相擦屁股了吗?”知乐见败城眼神变了,立时赶紧改口,“小白脸说的!小白脸说的!不关我的事!”
第二天知乐被赵斌在早操点名批评,当着六连全体战友的面在操场中央蹲了半小时的马步。
败城以前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只不过在部队,一来不方便,二来也没时间,都是谈没几月就崩了,程度也就到吃个饭,写个信,打个电话之类。像知乐这种,恨不得一天24小时挂在他身上的,那简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知乐让这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现在,知乐去新兵营了,时间少了许多,没空缠人了,败城一下子觉得又轻松又失落,对于赵斌的抱怨就当耳旁风,听过就算。没想到,很快,这风就刮到他头上来了。
知乐是在那幢极有纪念意义的破房子接到了特别班的新兵,看着那些一脸好奇的“大哥哥”们伸头探脑的左看右看,他觉得又新鲜又不爽。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盯着新兵们,看着看着,有个新兵兴奋了!
没办法,谁叫知乐的眼神太水灵,一点儿杀气也没有呢?相处久了,行动言语上能知道他不是个好接触的人,但这才见面,新兵又不会看军衔,谁知道这个长得一脸嫩相的兵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新兵笑眯眯的凑上来,叼根烟,一胳膊揽住知乐的脖子,捏了把他的脸,说:“小弟弟,你也是新兵?”
知乐立时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