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一片惊呼,被败城一个个拍了脑袋:“闭嘴!咋咋呼呼你们是来野游?”
说实话,败城对于这帮坚持到这里的新兵们已经非常满意了,但不坚持到最后,前面吃的苦就没意义了。
卫广喘了口气,刚要继续爬,突然感觉手中的绳子动了,眨了眨眼,绳子移动的速度虽然慢,但却非常稳定,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乐乐?”
除了知乐,还能是谁呢?
卫广不敢喊大声,低头看见败城正挥手示意他赶紧上去,尽管,此时他已经毫无力气,但那一寸寸移动的绳子似乎给了他新的勇气,抬起麻木的腿,踩着没有感觉的脚尖,用那发抖的手拉住绳子,一点一点往上爬!
没有人敢喊,新兵们都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死盯着几乎是蠕动的卫广。终于,卫广的身影翻了上去,崖下响起一声呼气声。新兵们放开手后,掌心全是掐紫的痕迹。
“如果你们都是这个速度,我们也不必走这条路了!”败城皱着眉头说。
看着败城严厉的面容,新兵们却没有丝毫的怯意。小白脸用力一吸气,第二个冲上去开始爬。他的速度和卫广差不多,甚至还慢一点,但依他的体力来看,这已经是拼尽全力了。接下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快,当败城最后一个上来时,发现小鸭子们并没有瘫在地上休息,而是握着枪慢慢走动。
这是知乐给他们的告诫:在体力接近极限时绝不能歇下来,一旦完全休息,体力和意志都会垮掉,再也爬不起来。
败城心中暗赞,却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神情,只是挥手道:“走吧!”
了无人迹的崎岖山路展现在新兵们眼前,他们脚步虚浮,浑身冰冷,却仍旧握着枪,一步一个脚印机械的往前走去。静谧的林中只有粗重的呼吸,直到司马山惊呼一声:“乐乐,你的手怎么了?”
知乐把手心在身上擦了擦,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
那擦过的地方赫然是一片血红。
新兵们都知道为什么,但无人出声,他们被疲惫和寒冷侵蚀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走!但当他们挣扎着走完一公里山路,却面临了更大的挑战。
特别班趴在山坡顶部的土地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公路边的“俘虏”和老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