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拦在月练身前,直视戚骁臣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戚骁臣冷笑道:“我最恨爬床的丫鬟,你的帐等下再算,这丫鬟敢对我不敬,我要打她板子以儆效尤。”
“夫人救我啊,夫人!”月练哭着攥住了苏梨的小腿。
苏梨拍怕她的头,和颜悦色地对戚骁臣道:“二爷误会了,不是月练爬你的床,是我自惭难入二爷的法眼,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二爷年纪轻轻连个女人都没有,所以擅作主张安排月练去伺候二爷。二爷若不喜欢,我不再安排就是,倒不必惩罚月练。”
戚骁臣怒道:“那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苏梨讪笑:“我想给二爷一个惊喜,谁知道二爷不买账呢,月练可是我身边最美的丫鬟,想来昨晚二爷把她当成我了,不如二爷再仔细瞧瞧,月练真的挺美的。”
说完,苏梨扶起月练,抬起月练的下巴给戚骁臣看。
月练肤色白皙,面颊带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戚骁臣。
戚骁臣鬼使神差地想起昨晚压在他身上的绵软身子,还有早上看见的两面春光。
别看戚骁臣是侯府子弟,但戚家家规甚严,戚凌云、戚骁臣从小就跟着武师傅学武,别的名门子弟在外面风花雪月不误正业,兄弟俩已经被战神父亲扔到战场上去历练了。三年前宋漪兰是戚骁臣的未婚妻,但宋漪兰住在宋家,柳盈盈近水楼台,才是戚骁臣真正接触的第一个闺秀。
戚骁臣被柳盈盈的美丽柔弱打动,发誓今生要照顾好表妹,当宋漪兰嫁过来的时候,戚骁臣想到自己要冷落她一个无辜的女子还有些愧疚,后来发现宋漪兰根本看不上他,两人毫无共同嗜好,戚骁臣的愧疚才消失了,心安理得地与柳盈盈眉来眼去。
但柳盈盈洁身自好,除了送他亲手绣的东西表示关心,最多替他擦过汗,从来没有过任何轻浮举动。
因此,月练才是戚骁臣亲密接触的第一个女人。
但那又如何,戚骁臣才不是见色忘义的人,他心里只有柳盈盈!
“任你巧舌雌黄,今日我非打她不可。”戚骁臣伸手攥住月练的手腕,要将她丢出去交给阿顺处置。
“夫人救我!”月练哭得鼻涕都要出来了!
她是一枚还没发挥作用的好棋,苏梨怎舍得丢弃,挡在门前威胁戚骁臣道:“二爷打她板子,就不怕事情闹大父亲回来后责问你我吗?”
关西侯戚劲已在外镇守边疆一年,下个月就要回来了。
戚骁臣脚步一顿,他最怕宋漪兰去父亲面前告状说两人至今没有圆房,以前的宋漪兰太老实,导致戚骁臣都忘了她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
苏梨又道:“还有,虽然昨晚二爷没有碰月练,可一旦你与月练同床睡了一晚的消息传出去,你让咱们京城仰慕二爷的那些女子怎么想?她们会信你真的没有碰月练吗?肯定不信的,那她们心爱的男人被别人抢先染指了,你说她们会不会伤心难过?”
戚骁臣蓦地松开了月练。
京城仰慕他的女子有多少他不知道,可他心里装着的柳盈盈就住在侯府,真让她知道这件事,她会信他与月练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吗?
苏梨见他妥协了,朝月练使了个眼色。
月练立即跪到地上,哭着磕头求戚骁臣原谅,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戚骁臣有火发不出,愤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