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啊!”
苏婉寻无奈地叹息,反问道:“你忘了吗?我的血是最好的药,我是药人!”
师父收她为徒也是这个原因。他曾经说过,她的血是最好的药引,即便是将死之人都能救活。
她的心更是世间至宝!能让刚断气的人起死回生……
“刀子全被没收了!”
白芨将瓷碗放在桌上,皱着眉劝说:“你的身子如此弱,又怀着孩子,还是算了吧。更何况,奴婢见风祭两次进屋,也许陛下,陛下已经醒了。”
“就取一些,不会伤到孩子的。”
苏婉寻还是坚持,既然没有刀子,那就用簪子,她毫不犹豫地取下簪子。
“不行不行!”白芨再次阻止。
“他的身子硬朗,不可能无端晕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再次推开白芨的手,随后卷起袖子,在自己的肘弯划开一道口子。
又将鲜血滴入到桌上的血燕窝羹里。
簪子并不尖利,比起刀子更疼。
没来得及包扎,她就叮嘱:“想办法将这送进去给陛下喝了!”
白芨看着这碗红燕窝,只能答应下来,再看自家主子,此时已经在包扎,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所以也就离开。
白芨是知道陛下这几天躺在哪里的,就躺在原本就应该属于皇宫正寝的寝殿。
她是皇后的贴身婢女,所以无人阻拦。
可当她正要端着燕窝进去时却被薛公公拦截了下来,指了指里头,说道:“陛下正和大祭司说着话呢,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我是闲杂人等?”白芨气疯了。
这没根的东西,怎么总和小姐过不去?他该不会也看上风祭这个贱人了吧?
“陛下!陛下!!”
白芨直接对着门口喊,眼看着这薛公公要过来捂她的口鼻,她索性喊:“娘娘给您送汤羹了!娘娘心里还惦记着你的!陛下!”
屋内,景慕霆的确醒了,此时风祭正在回禀今日的事。
但她并没有说用了酷刑,而是告诉他许世筝真的招供了,他们玉忠门一直在找一样卷轴。
听了这话,景慕霆眼中的狠光早已染上血色。
“陛下!陛下!娘娘给您送汤羹了!”
白芨的声音再次传来,当他听到时,心还是重重一颤,眼底闪过一道希望的光。
可当他紧了紧掌心的粉色小锦囊时,又狠狠吸了一口气,沙哑地开口:“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