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知道什么!我是玩真的。”

“玩真的就不上床做爱了?”程越大摇其头,“你这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他没半点意思,能让你住他家吗?”

于帆脸上放光:“你也觉得他对我有点意思。”

程越没好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半仙,有没有意思,做过就知道了。老子困死了,先睡一下,等我睡醒了,差不多也可以下车了。”

于帆悻悻地挂掉电话,设想一下强行和盛家行发生关系的可能性。他们差不多高,但是盛家行明显比他瘦,力气应该也比他小一点,不过,就算这样,在清醒的状态下,他得逞的机率应该不高。于帆想来想去,只想到被扫地出门的可能性。

也可以考虑第二方案,比如勾引他。盛家行的性生活很检点,是男人总有欲望吧。不过,盛家行说对他的肉体没什么性趣,一想到他睡在唐老鸭床单上的画面,有性趣也变没性趣了。他不但生活上有洁癖,审美上也有洁癖。

可是,他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明明说有时穿可爱一点的内裤可以增加情趣。

于帆在上班时忙得没有空闲想这些东西,晚上睡在床上就开始翻来覆去想入非非,越想越欲火焚身,半夜爬起来冲冷水澡。在客厅碰到起来喝水的盛家行。于帆看着他的眼神,跟饿惨的狼似的。

盛家行喝口水,看于帆饥渴地盯着自己,随时都会扑上来。于是说:“我比你瘦,但你打架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于帆忙摇摇尾巴讨好巴结:“我发誓我是清白无辜的。不过,盛先生……您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盛家行放下水杯,伸出手,于帆一阵期待,盛家行却只是把他开掉的睡衣纽扣给扣了回去,然后,拍拍他的头,扬长而去。

于帆怨恨地凝视着盛家行卧室紧闭的大门,心里跟吞了苦瓜似的。我就这么没魅力嘛我!

第二天,于帆顶着两熊猫眼起床,头发跟个鸡窝似的。星期六,没有必要起这么早,可那张床跟他有仇似的,他躺上去就是睡不着。只好一大早哈欠连天地窝在沙发里看碟片。放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G片,两金发小伙子做得热火朝天,存了心等着刺激盛家行。

盛家行慢跑回来,刚一进门就听到音箱里的呻吟声,走到客厅,于帆半个头栽沙发外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盛家行关掉电源,去冲了个澡,换了一套轻便的家居服,看着以怪异姿势入睡的于帆有点哭笑不得,把自己的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调高空调的温度。

外面难得好天气

盛家行长得这么大,没人敢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不放,除了一个于帆。这人好像非常热衷在他身上自讨没趣,还乐此不疲。

他会像一个白痴一样蹭到盛家行的身边,然后随便拿一样东西在手里,一本正经地问:“魔枕魔枕……请问谁是天下最帅的人啊?于帆,天下最帅的人就是你,不过,你身边的盛家行比你还要帅。啊……魔枕啊魔枕,请你把天下最帅的盛家行赐给天下第二帅的于帆吧。”

或者在旁边挤出苦大仇深的脸:“盛家行,你冷落我,我就虐待你未来的情人于帆。”

再或者:“盛家行,你为什么对我没欲望?我这么帅,这么性感,这么有魅力。”

盛家行终于忍于可忍的把手中的书给砸了过去。

盛家行一边开车一边想:要么是他病得不轻,要么是这个世界病得不轻。他居然没有把于帆掐死,还把他带去俞彦舒的私人茶屋。

于帆本想说什么,但是观察一下盛家行的表情老实地闭上了嘴。他本想发表一下感想:他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比较像盛家行在带着他遛弯,性质等同于别人遛狗留鸟。

俞舒彦的咖啡屋依湖而建,环境非常好,他本人基本没什么时间打理,闲时才和朋友一起过来坐坐,喝喝咖啡什么的,纯粹当作修身养性的地方。

盛家行很少来他的咖啡屋。俞舒彦看到跟在他后面的于帆时,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是?”

“于帆。”盛家行回答。

“不介绍一下?”俞舒彦笑着问。

“比如?”盛家行反问。于帆坐在他旁边,很想研究一下旁边摆放着的一只冰裂纹花瓶。

“那不是正品。”俞舒彦说。

于帆露出一个笑容:“噢……你没放好,我只是帮你摆正它。”

盛家行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这一幕。他有点意外,于帆对俞舒彦有着轻微的敌意,而且,他的敌意显然是很没道理的那一种,就跟一只猫天生不怎么喜欢狗一样。

这很没道理可言,俞舒彦绝对是那种比盛家行更容易相处接触的人。而且,他的脾气也要比盛家行好得多,像那种把人扔下不管死活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当然,也许,于某人天生比较犯贱,他就爱呆在盛家行身边挨驯的那种调调。

俞彦舒对于帆的态度有点惊诧,却也笑笑,没有在意,对盛家行说:“对了,我还请了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