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结一梗,毫不挣扎地任他一把掐紧我脖子。
他的力气用的很大,我知道他在此刻是真的想我死,我甚至想放弃呼吸,原之靖着急的伸过手栏,却被我眼神里流露出的绝望惊呆不动。
我的瞳孔开始涣散,他的眼神里也满满是撕裂的绝望,“你玩我……你玩我……”
“……不是。”我屏出最后一丝力气。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陈默,不是!
“……不是?”他冷笑,捏紧我的脸,扬起手来,狠狠掴下一巴掌,重的我连挣扎都没有,砰的就摔倒在地。
嘴角有血。
我受不了那种再也看不到出口的绝望,躺在地上没有力气爬起来。
陈默掉头就走,原之靖着急的扶我起来靠墙坐好,满脸的震惊,来不及说什么就去追陈默。
我像个破碎的死人那样呆了良久,浑身疼痛的爬起来打开门。
刚进屋,我就跌坐在玄关上,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出,眼前只有陈默那再也不黑亮黑亮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哎……”原之靖开门,险些踏在我身上。
他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来,“秦瑞,你别吓唬我,你没事吧?”
我抬眼看他,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揪住他的衣领,张开口只有“撕……撕……”的挣扎声。
他忙着轻揉的我肿的恐怖的嘴角,叹着气说,“放心吧,我送他去的车站,还有最后一班车,他能赶上回去。我和他解释了很多,他很平静。真的,我……我才知道你们在一起……否则我不会……”他甩甩头,哥哥一样拍我的肩,“他先回去了。放心吧,等气头过了会慢慢好的。”
我茫然的摇头,他不停的扶着我劝,“你相信我,当年那样……你们还是走在一起了。我把刚才的情形全对他解释了……他比以前成熟很多了……相信我。”
我还是摇头,挥开他,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叫你来,说着带上门走了。
整整一夜,我闭上眼睛就觉得脖子被卡住了无法呼吸,睁开则是陈默死了般的表情。
嘴角的血早已止住,可我就是觉得它一直在流,神经质的不停用手背擦了又擦。
第二天一早,我留了张字条,独自去了小镇的车站。
“陈默——!”看见那瘫在地上的一团黑影时,我歇斯底里的叫起来,冲上去紧紧抱住他。
“你怎么在这!”我疯了一样的抱他,“他说你回去了!我以为你回去了!他说有车……我以为你回去了……”我语无伦次,大脑全是止不住痛的空白,我以为他回去了,我不知道他还在,否则我不会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整整一夜,我不会。
“混蛋……”他的声音虚弱的让我心慌,才注意到他的身体软绵无力,犹如溺水,他的脸色死白,拳头痉挛的捏在心口……
……就像当年在宿舍里,他被我抱在怀里发作时那样……
“……你休想我先回去,放你一个人……我要去打断你的腿,捏断你的手……妈的……它又发作了……秦瑞……我、我走不动……”
我彻底疯了,紧紧抱住他越来越软的身体,像疯子一样大叫大嚷,全身痛的被火活活焚烧,车站上一个中年男子有些担心的走进,我像要杀人那样冲他吼,火车呢火车呢!
他害怕的看看表,最早一班也还有会儿呢……
我抱紧他……他微弱的喘息……
他脱下帽子,眼睛黑亮黑亮的冲我笑。
他远远跑开,边走边说秦瑞生日快乐。
他在月亮底下只冲我一个人笑,拖着我的腰转圈。
他拍着我脸的吻,任我把指甲掐进他的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