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左寒在洗手间给了我一拳。”
“呃……他人呢?”
“走了,第N次说跟我到此结束。”
“喂,你干这事没和他商量吗?”
“跟他商量帮别人做嫁衣?他小气成那样,会干吗?”
“万一你们为这个闹矛盾,我很内疚啊……”
杨小空两手插在裤兜里,文质彬彬地面对镜头绽开温润的笑容,语调轻松地小声说:“放心,他在我手上整不出什么花样的。”
这一场意料之外的视觉盛宴,带来的不是成功,是轰动。
漆画是一种极具爆发力和张力的艺术品,视频和照片都无法透彻地全面展示出它的美,开馆仪式结束后,各大媒体和艺术周刊大量报导,部分艺术评论家声称柏为屿挣脱出曹铜鹤老先生的派系,创造出一种崭新的艺术风格。
一米微弱的光线逐渐亮堂,逐渐放大,人们容易适应并且习以为常,而这一场画展从无到有,是黑暗中骤然打开的强光灯,照得人们措手不及。漆艺馆原本计划保持展馆三天,但由于铺天盖地的赞誉使普通市民也趋之若鹜,受到出乎常理的欢迎和追捧,甚至有不少艺术家和爱好者从全国各地赶来观摩学习,故而拖延维持了半个月。
柏为屿的艺术成就一跃超越了杨小空一点一滴的积累,出于对各个文化组织的尊重,他没有打破当年封杀他的规定,依律不参加国内的奖项评选和官方展览,但之后陆续自费举办过几场私人性质的个展,场场爆满,从此身价暴涨,作品价位直逼曹铜鹤老先生。
次年年底,柏为屿凭一副新作摘取东南亚的一个艺术成就奖,成为获得此项殊荣的第一位小画种艺术家,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艺术家。不过,这是后话了。
第192章 情书
“你是火焰中的彼岸花,泉水中的薄羽,温柔地燃烧在我的生命里,湿润地撩拨我的心弦……”
“呕——”柏为屿喷出嘴里的豆浆,咳嗽连连:“怎么这么肉麻啊!段和,你这是哪弄来的情诗?”
段和举起手里的小册子:“你的包里找到的。”
“啥?”柏为屿晴天霹雳,一把夺过来:“我怎么从来没见着?”
夏威闻言贱兮兮地凑过来:“谁给你写的情诗?”
柏为屿大声念:“你是火堆中的蟑螂花啊水沟里的鸭毛,礼貌地氧化了我的命……”
“喂喂,英文不是这么翻译的,你这个文盲!”段和好笑地看着他,“一整本的手写情诗啊,谁写给你的?”
柏为屿挠头:“我一个泰国朋友是文豪。”
“专写情诗的文豪哦~~”夏威三八地拉长尾音。
柏为屿莫名羞涩,转念一想:我害羞个什么劲呢?于是干咳一声,以手扶额摆出一个潇洒的姿态:“没有办法,人太帅了简直是作孽!今后我要写一本《中国花魁访泰记》,副标题——看杀为屿。”
夏威和段和无视他,继续忙自己的。
柏为屿悻悻地摸摸鼻子,又看了一遍小册子右下方的名字,他觉得很愧疚——自己连弄秧的全名都认不全呢。
他把小册子塞进包里,还是和钱包证件一起搁在里侧。
他今天是专程来收拾留在段和家的行李,和段杀说好了重新在一起,两个人折腾了这么多年,段杀对他有多执着,瞎子都看得到。算了,他对自己说,原谅那个混蛋就能过的很幸福,别再赌气了。
夏威抹一把心酸的眼泪,“小屿屿,我总算把你嫁出去了~”
邱正夏挥舞手绢,奶声奶气地唱:“常肥家看看肥家看看~哪怕让贫道摸摸屁股摸摸胸~”
柏为屿抱上泰然,看看怀里甜美可人的小女儿,再看看对方那不三不四的小神汉,怜悯地叹气:“夏威,你的变态孩子长大一定会危害国家!”
夏威抱起正夏与他对峙:“总比你的麻杆孩子长不大的好。”
柏泰然反驳:“谁说我长不大啦?”
“瞧乃的小细腿儿哦~”正夏猥琐地捏了捏泰然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