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段杀收到了来自“柏为屿”的那条不恶心死人不甘心的示爱短信后,真心觉得这小子的一举一动都在调戏他轻薄他,那一夜这种感觉达到了巅峰状态,身为堂堂男子汉被人非礼到如斯地步岂有不反抗之理?段Sir不是吃素的主,加之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荤颇有些饥渴,于是就半推半就借着酒劲反调戏反轻薄回去了。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柏为屿住进了他路过时淌哈喇子瞻仰的上城区某个五星级酒店,不幸,没能睡到天亮,凌晨三点就醒了,全身都痛,眼一睁看到心爱的白色小内裤躺在枕头旁边,艰难的转个身,他看到了和他一样赤|条条的面瘫男——
面瘫男依然面瘫,甚至好整以暇的在抽事后烟。(好吧,其实从段杀的角度来说,他也是刚醒,惶恐无措地打算抽支烟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可好死不死谁叫你长了副面瘫脸,面瘫没有错,但在这种时候你也该努力做出一点表情表示一下你的震惊和歉意嘛!)
段杀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痛不欲生勉为其难地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声明对此次行动负责。
还未等他开口,柏为屿一拳把他打成了海盗眼。
段杀摸摸自己的眼睛——依然面无表情。(靠!你还能保持面瘫,I服了YOU!)
柏为屿按按拳头,打算再添上一拳让他变成熊猫眼。
段杀吐掉烟,支起半边身子捏住柏为屿的拳头,一言未发却莫名的杀气逼人。
柏为屿聪明就聪明在识时务,深知自己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得手,要真打起来自己百分百接不了段杀半招。
“流氓!”柏为屿类似于撒娇的骂出这句话,那是发自肺腑的痛骂啊!
“禽兽!”摸了摸自己下身,摸到一手干了的黏液。
“混蛋!”勉力穿上他的白色小内裤。
“狗养的!”穿上衣服。
“娘希匹的!”穿上裤子。
“王八蛋!”趔趄着往外走。
“我会报仇的!”回头找出段杀的钱包,翻出一叠人民币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把钱包砸到段杀脸上。
“你给我等着!”啪地关上门逃之夭夭。
段杀看看自己空了的钱包,想笑笑不出来,无奈之下骂了句:“操,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是敌人过于强大,怎么报?柏为屿只剩一丝吐气的魂魄绕了中国半圈,考虑了很多天都没有得到结论,他蹲在妆碧堂门喷着白泡泡,哗啦啦吐出一口刷牙水,颓然地自言自语:“太惨了,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啊……”
杨小空鬼魂一样出现在他背后:“为屿!”
柏为屿一跳老高,怒道:“干嘛啊?”
杨小空揪着他摇晃,“你回来啦!你……”
“回来了回来了,别晃!”柏为屿扯扯自己的衣服,没好气说:“怎么?这么想我?”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杨小空,“呦,水痘恢复得很快嘛,疤都快看不见了。”
“我妈给我配了一堆药,在家她整天逼我涂药做面膜,我都受不了了,只好提早过来。”杨小空笑了笑,转而朝木楼喊:“小柒——为屿回来了……”
柏为屿捂住他的嘴,“别叫!”
“为什么?”
为什么?柏为屿鼻子一酸,“没……什么。”
乐正柒还在赖床,朦胧中听到杨小空的喊声,便从被窝里探出鸡窝头问魏南河:“小空喊什么?”
魏南河把乐正柒的脑袋捂在怀里,许久,很不甘愿的说:“他说为屿回来了。”
乐正柒从床上蹦起来,满床打滚着找衣服裤子穿,兴奋得直冒鼻涕泡:“找为屿玩——”
魏南河一把拉住他,“乐正柒,我和你说过什么了?”
“别和为屿凑一块疯玩。”乐正柒对答如流,心说:疯玩是什么程度的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