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时微微眯眼,伸手揉上林烟柔软湿润的黑发,张口咬上了他仍在滴水白皙晶莹的可爱耳垂,厮磨惩罚:“谁准你说那句我爱你的?嗯?林烟,告诉我,谁准你,说那三个字的?”
湿热的水汽飘进林烟的耳朵,仿佛大雨砸在他的心脏,落在他的灵魂里。他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得如同一只无所遁形的狼狈落汤鸡。谁准的,谁准他的……哈,没有谁准,全是他自己犯贱,是他自己,情难自已,情不自禁。
林烟咬着唇忍耐,时不时发出长长颤抖的吸气声。夏昭时抓住他头发的手开始使劲,而且使的力气还越来越大,让他越来越疼。
林烟渐渐皱起好看的眉:“夏昭时你……你放开!”一手抓住夏昭时的手腕儿一手伸向前去推他的胸口,加倍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放声喊叫出来,“你管我!你管不着我!是我准我自己说的!是我准我自己说的!你个控制狂,难道连别人的脑子也想控制吗!?”
夏昭时冷冷一笑,腾出另一只手将林烟躁动不安的身体紧紧按住,腿一抬一抵,便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呃……”林烟蹙眉闷哼了声。
“疯发够了吗?”夏昭时放开林烟的头发,转而狠狠钳住他的下巴逼近他的脸,一字一句,恶狠狠地怒极反笑,“为什么不呢?我早说过,你是我的,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是我花钱买的婊子,现在这是工作,我付给你钱,你当然,要乖乖听我的话。”
林烟只觉眼前一花,胸口隐隐似有血气翻涌。
“我是婊子……我是婊子……”他像回不过神似地喃喃自语,不断重复,“哈哈,对,对,我是婊子,我林烟就是一个人见人上,不干不净的婊子。可你夏昭时也不过就是我林烟众多嫖客中的一个,又在自恋什么?凭什么以为刚刚那句我爱你,就是我林烟,对你说的!?”
什么时候,黎唯哲在他心里,竟也沦为成了挡箭牌,这样可笑卑微的存在。曾经连想都不曾想过的荒唐事情,如今用起来,却竟是这般的顺手。
夏昭时的表情意外地变得危险。
林烟伸手抚上夏昭时那一片往昔日夜缠绵,味道熟悉,肌理分明的宽阔胸膛,寸寸摸过,最后停在了他铿锵有力的心脏。
他自己没有发现,他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夏昭时的心脏。
“所有人这里都是一样地跳,可你的……你知道吗夏昭时,你的这里,总是跳得,特别,特别的冷。”
这个冷漠的男人,全身上下唯一能让人觉得有安全感的温暖地方,也是同样,令人心寒的冷。林烟知道自己这是在拿冰取暖,饮鸩止渴。
“冷?”夏昭时轻轻握住林烟那一圈纤细柔软仿佛一拧即断的脆弱手腕,目光陡沈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还处在巅峰高高在上,那你就不会,这样觉得。”
林烟在神坛的巅峰被狂风吹得衣摆猎猎,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