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年第二季度开始,股市就有些低迷,他也已经抽出来了大部分的投资,留下了两支老品牌比较顽强的股票,其他的全部都撤了。
银行卡里的资金满打满算也就够维持今年的开发。
其实公司一直在招新的股东,光靠他自己是不可能开着这艘船在大海里航行,主要还是资金问题,他要是家境殷实,有个几千万,估计够他随便折腾,做各种有意思的开发,充盈现在相对匮乏单调的市场。
正因为市场匮乏单调,才是他们赚钱的时机。
奈何资金实在是无法支撑他做更大的项目。
现在他的行为在很多业界眼里都觉得是在烧钱,是个坑,就算他把资料做的再漂亮,一时半会也融不到资,这个时期的资本家都特别谨慎,因为还不太了解市场,所以谨慎。
想到这里,郑之南看了一眼贺兰棠的背影。
其实他的这份早餐,做的挺普通的,粥把食材扔进去煮就行,菜也是随便炒的家常菜,本来会让这大少爷嫌弃,没想到吃东西的时候倒安静,也没找茬。
这让郑之南对贺兰棠有了那么一点好印象,之前更多的大概是……同情?
毕竟的确被原主利用了,成了发泄的工具。
虽然让他来家里打扫卫生折腾他挺骚操作,准确的说挺霸道总裁智障风的。
毕竟正常人哪里会想到让一个曾经利用过他的人来家里?
如果他是贺兰棠,只会冷嘲热讽一番就从此划清界限。
不划清界限就算了,还把人带到自己的私人地盘,这操作不骚?
他一想到有讨人厌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私人地盘就浑身不自在。
正想事情的郑之南没看到贺兰棠吃完了东西走向他,一拖把拖到了贺兰棠的鞋面上,还有一部分脚脖子,拖把有些湿润。
贺兰棠皱起眉头看着站起来望向他的郑之南。
“你故意的?”
郑之南这下没不给面子,认认真真的说了抱歉。
“有点走神,没看到,抱歉。”
贺兰棠看了看脚,把脚上的拖鞋扔到一边,赤着脚往洗手间走。
郑之南看一眼地上只是有些被打湿的拖鞋,正准备拿起来帮他擦一下,就听到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扔了吧。”
郑之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败家子,依言扔到了垃圾桶。
等贺兰棠洗完脚,穿上新的拖鞋后,郑之南已经在擦桌子了。
这种气氛其实挺怪的。
一个人想羞辱利用他的人,但迟迟没有更多动作。
一个利用过对方的人竟然心甘情愿的做着家务。
越想越怪,但两个人都没有戳破这种奇怪的氛围。
郑之南是想忽悠贺兰棠给轻风公司注资,所以留着劲儿。
因为他觉得,与其找那种四十多岁,并不懂这个市场的资本家,还不如找年轻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来加入到这个行列,而贺兰棠实在是个不错的人选。
至于贺兰棠是想怎样,他还不太清楚。
就这样在贺兰棠这里待了一天,晚上做了晚餐后,郑之南又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等郑之南一走,贺兰棠开始反思,自己就算对郑之南有好奇心,有那么一丝好感,难道就可以轻轻放过对方利用他的事儿?不羞辱他了?毕竟他以前可是个以牙还牙的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