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恨恨地盯着他,说:“今天就算了,明天,你去跟他说,他要走就走,实在没法和你过,我们也不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但是,睿睿他不能带走,我苏家的孙子绝不能流落在外面!”
高远揉着眉心,只觉得全身全心都是一种无奈无力的感觉:舒飞是那样,老爷子又是这样,还个个都是钢铁意志,难以说服,他这风箱里的老鼠真是两头难以周全!
高远叹气说:“爸,你别再惦记睿睿了!他肯留下最好,他不肯留下,就是我们和睿睿终究无缘,算了吧。他为了生睿睿吃了多少苦,我怎么能忍心和他抢?”
苏老爷子目呲欲裂地说:“那不行!再怎么说也不行,我就这么一个乖乖大孙子……”
高远“噗通”一声跪在苏老爷子面前,说:“我再努力一次。可是,要是实在不能挽回,爸,你就放过他们,让他们去吧。咱们远远地看着,知道他们过得好就行了,好不好?爸,我答应你,我会去相亲娶老婆,你想要孙子就给你生孙子便是。但是,不要再去纠缠他们了,让他们自自在在地过吧,我已经是罪孽深重了,行不行?”
苏老爷子顿时老泪纵横,说:“不行!我那么乖、那么聪明的大孙子哎!”
不过,老爷子总算消停了下来。
高远回了房间,澡也不洗,脸也不擦,连鞋子都没脱,就将自己甩到大床上。
不要去想,不能去想。
一想,就觉得心脏像是被绳子勒着一般,疼!
只好将脑子全部放空,任由沉沉的、无边的黑暗将他残余的意识全部吞噬。
第二天,高远感冒了。
可能是因为他先在舒飞家楼下站得时间太久,回家睡觉的时候又忘记打开中央空调的开关,尽管没脱衣服睡觉,却也没有盖被子,体质再好,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不过,高远还是挣扎着起来,去上班。
现在公司正是争取上市的关键时候,不能掉以轻心。
其间,高远给舒飞打手机,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