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些年来其实我只爱吃这个,我劝你也来点,不然会吃亏。”
“为什么?”
“味道太冲了,不吃的人只有挨熏得的份儿。”
樊翔大笑起来,舀了一勺儿放进嘴里,又新鲜又爽口。
“拿回去。”他踢了踢脚边的袋子。“小事一桩。我不是什么人的事都管,也不是谁的礼都收。你要是觉得欠我人情,这顿饭就算还清了。”
燕黎明不信他的话。人家只是一时不知该把自己派什么用场,但总有一天肯定会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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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樊翔没有收燕黎明的金条,虽然答应的痛快,燕黎明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就像一个医生不收红包自己就不敢上手术台的病人,他已经习惯了和这些“有权阶级”打交道的方式,别人不收他的礼,他就不踏实。
焦躁地等了两天依然没有动静,燕黎明觉得樊翔那天在酒桌上应该是敷衍自己。据律师讲承兑银行之所以拖着不付款,一是被持克隆票的企业纠缠的太凶,怕惹麻烦;二是欺负咱们离得远,能拖几天是几天。
“真是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办事燕总,不如咱也走法律程序吧?”
“法律?等判下来我早被人吃了。”燕黎明真想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抄起把砍刀杀过去。
“镇定,镇定。”他暗暗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燕黎明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暂时抛却烦心事,燕黎明带着温青大包小包去徐远航家看望老太太。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徐远航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一点。
老太太上午出的院,樊翔给了徐远航一天假。燕黎明两个人进门的时候,徐远航和妹妹徐远飞正站在客厅里一言不发互相瞪眼较劲——怕让妈妈听见。
“这是小飞吧。”燕黎明自来熟。徐远飞斜楞了他一眼,脖子一梗梗进了徐远航的房间。
“真不愧是一个妈生的。”燕黎明感叹。“你哥不济还有我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倔成这样谁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