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僵持了六天六夜的酣战。

陆东流虽强大，但最终不敌公羽斐。

他败下阵来，被带回天庭后，才猛然记起，自己是下凡历劫的仙君。

却因为一时眷恋人世美好，将初衷抛之脑后。

然而，陆东流在梦中，却看到了他之前不曾见过的一幕。

在他被抓回九重天上以后，他的妻子跪在公羽斐面前，揪着他的袖子苦苦哀求，让他向天道求情，留陆东流一命。

“只要东流能活下来，我此生，愿代他饱受天火煎熬之苦！我愿，替他消罪，只求天道原谅。”

说罢，雪妖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肺腑，从中取出了一颗散着金光的妖丹。

她忍着疼痛，毕恭毕敬地献给了公羽斐。

而公羽斐不接，只是冷淡地垂着眼睫：“你可知，一旦发愿，不能更改？”

雪妖深深叩首，哽咽万分：“我自愿的……上神，留他一命吧，我已有身孕，只想一家人不分离，哪怕……是普通人也好。”

公羽斐半晌没说话，片刻后才吐出冷冷的一字：“允。”

他没有收雪妖的妖丹，只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