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师远廖和宣萝蕤也不得不陪燕王共返西凉、一同筹备。
慕广寒:“……”
燕王:“怎么,怕我不回来?”
这倒不是。燕王若是有二心,必不会拖到这等尘埃落定、婚讯昭告天下的时日,才又想着开溜。
更何况,西凉许多重臣,以及赵红药等人的家人们,也已早都被“请”来南越做客了。一堆人质在手,安全得很。
慕广寒不是怕燕王跑了。
就只是单纯的……舍不得。
其实除了求婚那两天,燕王异常彪悍,其余日子里,他还是很虚弱的,日常醒着的时候并不多。
好容易前几日看着有点起色,又要回西凉操心劳累。
“那你自己,保重身体啊。”
“……”
洛州码头,杨柳依依、船只轻荡。
燕王笑了笑:“嗯,阿寒,我也舍不得你。”
他
张开手臂满满地抱了他,在他耳边蹭了蹭道:“你放心,两个月后我便回来。也会给你写许多信。”
“……”
燕王似乎还有话说,搂着他不放。
“怎么?”
“这两月间,”半晌,燕王撸着他的后颈,漫不经心道,“你不许,同那个洛南栀,过从甚密。”
“……”
其实,关于燕王待洛南栀颇有敌意这件事,慕广寒之前就隐隐感觉到了。
这个敌意甚至不是燕王来洛州以后才有,好像在南栀还是个大僵尸的时候,燕王就……
但。
总不能是,燕王这种不可一世之人,也会……吃旁人的醋吧?
慕广寒赶紧暗自摇摇头。结果被燕王一把摁住,西凉兔很不满意,露出牙尖尖鼻尖贴过来:“你还敢摇头?”
慕广寒一个激灵:“不不不,不是、不是。”
燕止“哦”了一声。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最好不是。
“燕止,”慕广寒努力解释,“全南越皆知,我与南栀,只是好友之谊。”
“嗯。”燕止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最好,阿寒与那位‘前夫’,也只是好友之谊,那就更好。”
“…………”
死兔子故意找茬!
慕广寒礼尚往来,清了清嗓:“说起来,我其实还有件事,一直没来及同你说。”
“嗯,是什么?”
“……”
“不然,等你回西凉以后,我再写信给你慢慢说吧。”
“哦?”
“先说好,南栀的事……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收到信后不许生气。”
“……”呵。
燕王挑眉一笑,一把再度将人捞进怀里。
鼻尖顶上,要亲不亲的。
慕广寒不习惯被那么近盯着,下意识躲了一下。然而燕王并不给他躲的机会,他好像真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完全不介意他脸上的疤痕,指尖把他的脸捏扁揉圆,那么近而眼里只有笑。
须臾,他还是咬了上来。
俯首深吻,毫不掩饰欲望。慕广寒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只感觉温暖有力的手臂紧贴着微微颤抖的后背。
唇齿被咬噬、攻城略地,恍惚晕眩的应接不暇中,唯一的念头是,幸好,今日只有他一个人过来!
没叫洛州众大张旗鼓地来送。否则这么激烈……他以后不要做人了。
分开时,唇舌间都连着缠绵的水丝。
燕王粗糙指腹轻轻擦过慕广寒的脸颊,带着些不舍温柔。随即勾唇浅笑——他过去一向喜欢城主聪明厉害,可如今,却似乎更是喜欢他在自己面前被吻得晕乎乎、傻乎乎的模样。
也不知,城主这次,又干了什么坏事。
需得写信才敢跟他说,还提前要他不许生气。
有趣。
他真的一直一直一直都以为,燕王长得和小黑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