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段时间反而是很少露面的苏式在一件一件的收拾烂摊子,虽然脾气暴躁,处事风格野蛮的没什么逻辑,但毕竟他是苏业的哥哥,当时苏业能振作起来,苏式做了很多事。
反而没事很么人注意过,那件事对苏式来说影响有多大。
“苏业一直很感谢你。”盛斌有点突然的开口,让枕在他身上的男人挑了一下眉:“这点不需要你告诉我。”
他们毕竟才是亲兄弟,这层关系,哪怕盛斌也都只是外人。
盛斌只是自顾自的在说:“当年毕业的时候,苏业来找过我,跟我说他还是决定了要加入国际救援组织,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知道你其实也不想被困死在家族企业上。”
“他不知道怎么跟我说也还是跟我说了……苏业就是这种人,哪怕是顶着压力和愧疚,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对他来说,勉强自己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他从不会轻易妥协。”
兄弟两个一直扮演着好学生角色的是苏业,但其实内心最叛逆的也是他。
比起来,看起来浪荡过日子的苏式反而更受不了亲近的人为难。至少,所谓的家庭聚会苏业经常放他们鸽子,苏式哪怕在西伯利亚也会在那一天溜达回家里报个到,哪怕只露个面,也算是给爸妈面子了。
当初盛斌没有考虑过跟苏业坦白,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无法改变的事情就是无法改变,因为了解苏业,所以盛斌更不会去自取其辱。
不过在盛斌眼中,论起渣,苏家兄弟是半斤对八两:“苏业不轻易妥协,你呢?”
“我也是。”
苏式很大声的笑了一会儿:“所以说抛开脸,我们俩也是亲兄弟。”
很多地方的相似,只是一个隐藏在内心,一个展露在外面而已,只是因为他早出生了那么一分钟,所以不可逃避的要承担更多罢了。
没想过有朝一日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到苏业,盛斌不免觉得有点微妙,电视里开始播放片尾曲了,哼哼唧唧的女声不知所谓的让人糟心。
就在苏式准备换台的时候,旁边手机震了一下。
翻开发觉是天蓝的短信:“天蓝问咱俩要不要去酒吧喝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