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问:“你打算怎么做?”
霍临风朝屋外喊:“杜铮,叫田彻过来。”
天已经黑透,杜铮提着灯笼去喊田彻,霍临风坐在桌边等着,没多久,田彻一身常服前来,在门边施礼候命。
“安排下去,”霍临风吩咐,“十名精骑分为两队,埋伏在城外荒林四十里处,轮流着,若有当兵的行伍入林,不许让任何人活着走出去。”
田彻领命:“是,末将即刻去办。”
这是要杀人见血了,陆准搁下漆盒,往容落云身边傍,问:“二哥,是不是要出事儿啊?”
容落云风轻云淡地说:“一切尽在意料之中、计划之内,算不得出事。”
陆准又去问霍临风:“霍大哥,长安不会打仗罢?”他难免惴惴,定北侯那般厉害都战死了,可知凶险。
霍临风听出胆怯,故意道:“为除奸佞,自然要恶战。”
陆准心想,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输了要丧命,赢了他又不会封官进爵……他踌躇片刻,讷讷地说:“二哥,年关将至,我想回西乾岭了。”
容落云拆穿:“你怎的那么贪生怕死?”
江湖人,最忌讳的便是“贪生怕死”,陆准遮掩道:“非也……藏金阁那么多银子还没花,我若在长安出什么事,岂不是死不瞑目……”
霍临风和容落云忍不住,顿时放声笑起来,陆准好没面子,找补道:“其实我是思念大哥,来时大哥还说教我掌法呢……”
房中正一片热闹,忽有敲门声,原是睿王府的管家。
管家禀报道:“容公子,府外有人来寻。”
容落云问:“是何人?”
管家答:“他说他叫段怀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