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刚进帐就这般,忒急色,容落云好难为情。
霍临风说:“手冻僵了,暖暖。”他吊着眼尾瞧人,含着挖苦取笑的心思,“怎的,你以为是什么?”
容落云中了圈套:“我什么也没以为……”
他反手向后,寻到霍临风的手,凉冰冰,仿佛骨头都冻得发硬。“去炉子上烤烤。”他抓住那手,霍临风却拗着不动,无法,他凑近些,捉着那手搁在自己的肚腹处。
霍临风任由摆置,渐渐地,他的手被拉着向上移,移至容落云的胸前。他的淡然有些绷不住了,问:“你做什么?”
容落云不吭声,撩起一点前襟,把霍临风冻僵的手往衣裳里塞,两层外衫,一层棉衣,中衣,里衣,直接贴住胸膛的肉了。
他冰得一抖,牙齿磕碰着吸气。
霍临风又问一遍:“你做什么?”
手心手背陷入温暖境地,稍一挣扎,便是蹂躏着容落云的胸口。可他如何能老实待着,指间细腻光滑,像绸子,也像牛乳冻,一起一伏隔着厚重的衣物活色生香。
容落云按着那手:“我、我给你暖暖。”
这一句结巴是因为冷,霍临风恢复神智,欲抽回手,却被按得更死,容落云甚至抱住他的胳膊。他骂道:“松开,你想着凉不成?谁家这般暖手?!”
容落云说:“李翠娥就这般给张铁牛暖手。”
霍临风一愣,李寡妇大名李翠娥,张屠户大名张铁牛。他好生无言,半晌憋出一句:“……你乱看什么东西了?”
容落云朝桌案努努下巴:“你的话本。”逐渐适应寒凉,一张口齿恢复伶俐,“真艳情,真淫邪,除却扒衣裳便是脱裤子,你素日就好那一口?”
这下轮到霍临风结巴,道:“我那是……男子嘛,看看怎的了?”
容落云气道:“你说怎的了?你一个断袖,看那男欢女爱做甚!”
霍临风好冤枉:“写话本的人不体谅我是断袖,我有什么法子?”说着,手掌蜷缩在人家胸口处肆虐,弄得容落云皱脸儿,连身子也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