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说:“就靠一下,不至于这么记仇罢?”
臭铜烂铁急道:“万一小畜生发了性,又咬我怎么办?”
霍临风想都未想:“那我还给你嘬。”
容落云恢复真身,休说又冷又硬,分明窘涩成一团浆糊。“嘬你娘嘬。”他小声道,几乎咬碎一口白牙,“那儿是我的屁股。”
帐内的温度节节攀升,霍临风克制着,心中一遍遍默念兵法。念到第四遍时,帐外有小兵长长地喊他,他把容落云安放好,拎着狼崽走出营帐。
军营外人满为患,尽是来报名参军的,眼下已招够每日的目标人数。霍临风一手抱儿,一手掂着名册,亲自去校场验人。
逐一筛选,之后测试身手进行等级划分,忙活了大半日。这工夫,天光趋向黯淡,聚来大片大片的浓云。眼看暴雨将至,众人面上却明媚非常。
无他,自从城门张榜,城心的摩尼塔日日聚满百姓,尽是上香求雨的。兹要大雨来袭,长生宫便无法施工,只好拖延。
看来民心感动上苍,又值雨季,这场风雨来的正是时候。
霍临风伸出手掌,珠子大的雨滴噼啪落下,瞬间打湿校场的草地。他喊道:“搬兵器架,入帐躲雨!”
众将士狂奔归帐,脚步慢的,眨眼工夫便淋个透湿。刹那光景,乌云卷着惊雷,一道道银光闪电劈天开地,滂沱暴雨从天空浇下。
霍临风冲入帐中,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跟着一个,一副拖家带口的模样。刁玉良甩甩辫子,朝床榻望一眼,见容落云沉沉地睡着。
他愁道:“我和二哥如何回去?”
霍临风安慰:“等雨停了。”他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盼着大雨莫停。行至床边,他给容落云掖掖被子,而后守在一旁翻看名册。
半个时辰后,刁玉良玩弄得狼崽掉一地灰毛。
一个时辰,刁玉良无聊,冲去找胡锋解闷儿。
一个半时辰,携着雨水的冷风吹进帐中,毡毯卷边,书案上的宣纸乱飞。容落云寒颤而醒,迷糊地张望道:“我睡到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