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哄他,又一趟趟为他捉红鲤,可惜被他弄死了。
他好狠,疯起来谁都要杀,今后慢慢改罢。
往事历历浮现,此刻咂来甘美无穷,叫人对灵碧汤心向往之。容落云问:“老四,霍临风也要去吗?”
刁玉良“嗯”一声:“我水性好,但是练兵不在行,他要亲自看着。”
容落云又问:“那何时归来?”
刁玉良答:“约莫五日罢,也许更久。”
五日,足足六十个时辰,容落云曾经等过四个时辰,很要命的。他这个人,有话不好意思明说,维护那薄薄一张面皮,愣是憋得哼哧喘气。
末了,还是得说。“老四,你独去五日能行吗?”他问,“用不用二哥——”
刁玉良打断:“小意思!不用叫人陪我!”
容落云险些呛死,将包袱狠狠一系撂在床上。这小的不懂事儿就罢了,那个大的为何提都未提?怕他跟去不成?
他起身欲走:“拾掇好了,送我回无名居。”
刁玉良颠颠儿跟上,泛舟送客,还去无名居顺了一把果脯。
待人离开,屋中寂寂悄悄,容落云摆弄棋盘消磨。许久未摆阵,他窝在榻上潜心研究,打算设计一种攻击至上的阵法。
既练水下精兵,假设行水战,两方的船或舰便是抵御之物,那人则要灵活地攻击。他逐渐进入状态,或对棋盘,或画阵图,完全忽略今夕何夕。
忽地,振翅声至,一只信鸽落窗。
容落云这才抬头,探出食指接住小东西,解下鸽脚纸条。“辛苦了,吃食儿去。”他哄一句,然后展开纸条念道,“老树遭蛀,新枝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