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良犹豫道:“那你想做甚?”
霍临风说:“你二哥难过是不是?叫他出来,我要哄一哄他。”
刁玉良回答:“二哥被大哥闭门罚抄,抄不完不出门。”
罚抄……伤心难过还要罚抄,段怀恪真不是东西。霍临风暗诽,然后退而求其次:“这几夜我都会来,等不到你二哥,那你出来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那岂不是传话丫头?刁玉良哼唧:“我有条件……我要去军营看看。”
霍临风答应,就此达成一致。待对方回去,天蒙蒙亮了,他直接骑马回军营突击检查。抵达营中,兵丁们晨起哈欠连天,听得他好困。
帐中,杜铮不知何时来的,带着食盒药箱和一身衣裳。伤口重新清理,再更衣用饭,霍临风仍旧挺拔地操练去了。
不多时,西边军营喊号震天。
东边不凡宫也差不多,弟子们按时练功,只是无一位宫主露面监督。段怀恪在醉沉雅筑睡觉,陆准在藏金阁睡觉,刁玉良连泛舟回河心的力气都没有,跑无名居找容落云睡觉。
容落云给小儿拍背,问:“霍临风走了?”
刁玉良哼哼,容落云又问:“他瞧着如何,虚弱吗?”
刁玉良闭眼摇头,摇出了呼噜声。容落云微微放心,一夜未眠困得厉害,翻个身也寻了周公。
雨过初晴,而后大晴,温度一寸寸攀升。
霍将军当真是铁打的精骑,皮肉伤奈何不住,换几次药便生龙活虎。白天在军营忙碌,等天黑休息,直接去不凡宫外苦等。
第一夜骑马淋雨。
第二夜聪明了,带着水囊还有热饼。
第三夜带着提灯话本,看了一宿张屠户和李寡妇的动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