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路听到动静,也不揉眼睛了,去看教室门口,一看到是姜炜在拖着周泽宇走,他连忙站起来跟出去。
姜炜个子高,力气又大,抓着周泽宇领子的手青筋都崩出来了,一路强拽着他到厕所里,脸色黑地像地狱恶鬼似的,没一个人敢上去拦他,全都躲在路边。
周泽宇怕地不行,但又不敢吱声。
走进厕所后,姜炜才放开他:“你给我说实话,那块表是不是你偷的?”
周泽宇贴着墙站着,两条腿都直抖,声音带着哭腔:“真的不是我,我都已经搬出去了,我哪里有时间去陷害庄锦路啊,我现在都躲着他走了,你放过我吧行不行。”
八卦好事的同学把厕所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庄锦路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挤出来:“等等,姜炜,你别用暴力,这件事真的跟周泽宇没关系。”
周泽宇是真哭出来了:“真不是我啊,我知道我上次做错了,你让我挂道歉信,让我去自首,我都照你的话做了,可这次不是我我不能认啊……庄锦路,班长,对不起,你能不能帮我说句话,姜炜他真的会打我的……”
姜炜漆黑的双眼好似压抑着风暴,他恶狠狠地瞪了周泽宇一眼,然后就去看庄锦路。
庄锦路右眼还红红的。
庄锦路说:“周泽宇,你走吧,没事了。”
周泽宇感激涕零,忙不迭地溜了。
姜炜两只手还攥着拳,怒意还有对庄锦路的心疼满满地塞在他的心口。
他张张嘴,最后只能低声说:“你是不是哭了。”
声音压得轻轻的,就怕让庄锦路又难受起来了。
庄锦路啊了一声:“……还没哭呢。”
“那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眼睫毛掉进去了,揉的……”
姜炜:“……”
他的怒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散了。
庄锦路伸出手拉他手臂:“走,回教室去,马上要上课了。这事总会有个结果的,还不知道真相,你别乱来,没有人喜欢被冤枉的。”
姜炜哦了一声。
听话地不行,就跟着庄锦路往外走了。
明明拉着人进厕所时风风火火的,围观群众们还以为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大佬姜炜了,结果事情还没开始就这么云淡风轻地结束了。
同学们有些遗憾地散开了。
庄锦路对姜炜说:“你刚刚发火的样子还挺可怕的,看来你以前那都不叫脾气差了。我觉得我可能要重新认识你了。”
姜炜一僵,顿时后悔地想撞墙。
刚刚为什么一气就脑子一空不管不顾了啊!!
太亏了,这么些天的胡萝卜都白吃了,他在庄锦路心里的形象肯定是一招打回解放前,说不定比初识时还要差。
他艰难地为自己辩解道:“其实我只是偶尔、很少时候会这样……我知道很多人都在传我的流言,什么打老师啊,让女生打胎啊,你肯定也听说过。这些都是别人编出来的,我最多就跟老师顶个嘴,打胎这个就更过分了……”
我还是只看过一两部片儿的纯洁小处男啊……
连打飞机也没几次,还是想着你的脸的……
姜炜忍不住嘀咕着。
庄锦路忍不住笑了:“我以前觉得你挺招人烦的……对不起。不过这次你无条件相信我,刚刚还为我出头,虽然用错了方式,但我还是很谢谢你!”
他认真地看着姜炜:“以后你有事我也会尽力帮你的,这叫……兄弟,哥们,对,是比朋友更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