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亲眼见证这些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几乎被震撼的都要停跳。
太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当真如君子般恭谦有度,从不会刻意的显摆什么。
他似乎有千般的好,却把那些光芒都隐了下来。
可哪怕只是无意间瞥见这其中的一般,都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想为之赞叹。
窗外隐约的装修声似乎并没有入花慕之的耳,他只挽袖调了复色,给那泼墨山水着上点翠深碧。
藤黄遇花青为草绿,胭脂配朱膘为绛红。
石青色被晕染点画,变作那山中深林石上青苔。
银朱在天际微匀,暗粉色如初明的朝霞。
他的碎发垂落,眉眼温润雍华,执笔的动作流畅如云中飞鸟一般。
湿色染出层云,赭石绘出屋舍,雾白模糊了远景,还有缭绕的烟云徐徐展开。
那复杂又详尽的色彩或铺或点,竟在这泼墨山水中出奇的和谐。
他微顿一下,又换了另一根墨笔,在右上角挥毫落诗。
——太虚生月晕,舟子知天风。
越亦晚只抬眸看着他,满眼的喜欢与钦慕不加掩饰,嘴角都带着笑意。
那字迹隽逸,犹如游云惊龙,勾画点捺无不令人称绝。
——黯黮凝黛色,峥嵘当曙空。
待几行诗落了款,霍御侍捧了灯光冻蓝田印来,蘸了朱红落了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