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走的飞快,彭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嘟哝着点了一根烟。
冯太太也不管越亦晚在场,只嘟哝了一句:“真是娇气。”
她儿子就在旁边点头:“是啊,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就只顾着自己睡觉了,亏我平时还觉得她贤惠。”
越亦晚立在旁边,只觉得自己看得心凉。
甭管是豪门还是贫家,是皇族还是平民。
身份财富都无法改变贪嗔痴怨,普通人家在经受的种种压榨和苦楚,在上流阶层里一样无处不在。
正在这时,花慕之终于检查完婴儿房的防滑防磕碰处理,过来救晚晚的场。
他只摆出那副八面玲珑的笑容,把那家人又迎去了会客的正殿,哪怕没有跟越亦晚沟通一言,也清楚明白的把人解决到另一边。
长公主一觉睡得又沉又长,那家人就黑着脸等了六个小时,期间也没少冷嘲热讽。
“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冯太太撇着嘴道:“谁家儿媳妇见着长辈来了,这么高高在上的卧床不起,您这要是让别家人听见,还得议论皇家的人摆谱了。”
花弘原在处理政务方面的要事,今天还没有回来,只有老太后在旁边坐着喝茶。
她眼眸一挑,这时候反而笑了起来:“您这话,就是要去外头再碎嘴着埋怨自家媳妇不是了?”
这话一呛,直接把路堵死了。
以后外头有风言风语,那肯定就是这嘴碎的妇人胡来的。
彭布显然也有些不平,只摆出无奈又惋惜的表情,继续道:“天底下哪个妇人不生孩子,不都是生完了该奶就奶该抱就抱?别人都受得苦,就她这样娇惯着只顾自己睡觉,那孩子怎么能健康长大?”
“那您是摆设吗?”越亦晚淡淡问道:“她生孩子,她做家务,她来养育,您就负责在旁边看着,想逗一下再一副慈父模样?”
“太子妃是越发没规矩了。”彭布脸色都变了:“我怎么也是你姐夫,轮得着你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