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佯装喝茶的皇帝都懵了,一眼就看向花慕之。
合着自家人的方便不给,碰着外人就开始点炮了?
然后四圈打下来,回回放炮的都是越亦晚,连桌子前的金筹都快输干净了。
花慕之面不改色地出了承繁宫,在白腊梅树下给他打了个电话。
“什么情况?”
“我——我不知道啊,”越亦晚头疼道:“我昨天也是这么随便打的,今天也没变啊。”
“诶?”
“我哪会算牌出千什么的打法啊……打麻将这事不就是随缘吗。”越亦晚都快嘤嘤嘤了,一个红中打下去,对面的伯爵夫人喜笑颜开,竟又胡了一手牌。
“你快回来救我!我搞不好要把溯明廷都输出去了!”
然而按照宫里头的规矩,这些亲戚们一拨来完还有一拨,前三天都是在承繁宫里聊天听戏打牌的惯例。
到了初二的时候,越亦晚假装在旁边给老太后伺候茶水,捏肩捶背隐匿存在感,然后就被兴致冲冲的远方亲戚们架去牌桌了。
——昨儿那些个人赢了好大一笔彩头,消息早就传到八百里地去了。
“我我不会打牌啊真的。”
“不会才要练啊!来呀贤侄——”
于是非酋越又坐在了牌桌前,开始新一轮送温暖。
然后第一圈就自摸九莲宝灯。
一上午打下来,赢了三圈人,连亲自上阵的老侯爵都输了个底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