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和小兔子形状的月饼被一一的取出来,上头还有紫薯与绿豆染得斑斓颜色。
花慕之本来自忖是二十多岁成熟又有分寸,今天愣是玩的跟小孩一样,还又去挑了好些模具过来,跟落印章似的做了好些月饼。
他们把月饼码好了刷上油,放进烤箱里烤了十五分钟。
蛋奶的香气同芸豆的香气一块儿往外散,闻着都有些饿。
十月风大,外头开始落些零星的小雨,窗外结着小红果的红豆杉已被压弯了枝条。
“这盒我拿去送大哥,这盒拿去送爸爸。”越亦晚弯腰看着烤箱里的月饼们,犹如在检视战利品的小狐狸:“你刚好也有两盒,一盒送父皇,一盒送太后娘娘。”
花慕之闻了闻指尖的小麦香气,把袖子晃悠到手肘上再去洗手。
他侧头一看,暖黄色的灯光前,自己的太子妃在那剥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模样依旧闲适而放松。
“嗯?”越亦晚发觉他在看自己,给他也剥了个:“尝尝!又糯又甜!”
白净的指尖递了过来,让花慕之也怔了一下。
他低头接了那栗子,慢悠悠尝完。
“嗯,很好吃。”
于是当天下午,太后娘娘正看着连续剧,又听见御侍来报说太子殿下他们过来了。
这边小三还在抱着孩子哭得肝肠寸断,正室拎着鞭子正要教训呢,太后娘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屏幕,随意地挥了下手
掌侍连忙暂停,扶着她去了前殿。
还没走过去,便闻着香味了。
好香……是刚烤出来的么?
这头太子和太子妃正跟她解释着由来,远处的皇上又带着皇后过来了。
他们本来是想和老太太商量下给越亦晚的爵位选个什么封号才好,一进院子就闻见了热乎的香味。
“您这又是偷偷尝什么好东西呢?”皇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发觉那小夫夫也在这:“哟,小越也在?”
“你这也是天天来的巧,”皇太后摆了摆手,吩咐道:“再多沏一壶茶来。”
吃月饼这样略有些油腻的东西,就要配些清口的茶。
御侍取了上好的平水珠茶,泡好了给帝后也斟了一杯。
“我这儿跟我的孙媳妇喝下午茶呢,你又巴巴的凑过来。”老太太凉凉道:“是生怕少吃口还怎么地?”
“没事,刚好慕之给陛下和娘娘也做了盒月饼——还是苏式鲜肉馅的!”越亦晚眼睛一亮道:“刚好端过来一起尝尝吧。”
“怎么我这儿是蛋黄白莲蓉,他那儿就是肉馅,”老太后挑了眉毛:“你们几个小儿孙,是觉得我嚼不动了?”
“您牙口可好着呢,”花慕之顺着话头安抚道:“您尝尝这个,我做了特意孝敬您的,还刚好是个双黄蛋。”
太后伸手拈了一块,笑着道:“你这嘴啊,真是跟小越学乖了。”
一家人喝着茶吃着月饼,远处有御侍过来递口信。
“小王爷已经到戴高乐机场了,今儿凌晨就到临都。”
越亦晚月饼啃了一半,听到这话眨巴了下眼睛。
对哦,花慕之还有个上高中的弟弟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超生气):谁要吃咸月饼啊!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