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打过?”
当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程晏瞬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他立刻把头发撸到一边去,露出自己那张带着青紫的脸。
温明蕴仔细盯着他看了两圈,果然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看着瞬间就变成了个小可怜。
“谁说没打过?我这是去和人摔跤比试。北疆尚武,连岁娃娃都喜欢摔跤,而且还都搞彩头。我与一位友人相遇,他们恰好在比试摔跤,我也加入其中,有输有赢。我如今摔跤技艺大有长进,脸上的伤痕都是功勋,证明我越挫越勇,永不服输。”
程晏说得头头是道,他甚至还挺起胸膛,一副骄傲的模样。
他恰好遇上了武小虎,两人兴致都很高,武小虎当场就回了营帐把玉佩还给他。
只是当时恰好遇到其他几个兵士,其中还有与武小虎不对付的,几人出言不逊,程晏完全忍不了,当场就吵了起来,之后决定以摔跤分胜负。
结果已然摆出来了,程晏不仅将身上的钱财输了,还把自己的衣衫也输了。
好在那群人也知道不能赶尽杀绝,并没有打那块玉佩的主意。
北疆这些年在武鸣将军的引领下,已经变得和平富饶了许多,也出现了乡绅土豪。
虽然不至于像望京世家那么嚣张,但是有家底后台的人,总是会让人不敢欺负太狠,免得打了小的,引来老的。
特别程晏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并不敢真把他的玉佩抢走,否则若是人家后台找来了,恐怕事情就没办法收场了。
温明蕴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始终在他脸上停留,似乎是为了欣赏他被打的惨样儿。
程晏一见她这副模样,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什么看,你再看我就去跟爹说,我受伤了你却幸灾乐祸。会告状的可不只有你一个人!”他恶狠狠地盯着她,龇牙咧嘴地道。
只是说出来的话,没什么杀伤力,反而让温明蕴笑得更加开心。
“谁说我在幸灾乐祸,我明明就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你不该是满脸担心的模样吗?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我天生长了一张笑脸,你看,这叫微笑唇,哪怕板着脸唇角也自动上扬,看起来就像是在微笑一样。”温明蕴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唇角,开始胡说八道。
她当然不是微笑唇,只是胡编乱造一个。
程晏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要离开。
“慢着,北疆街头流传的童谣听过吗?”温明蕴喊住他。
“什么童谣?”
“赌狗赌狗,猪狗不如。妻离子散,爹娘受苦。债台高筑,风骨全无。不忠不孝,化作黄土。”温明蕴把方才听到的词儿,慢悠悠地念出来。
程晏眉头一皱,顿时警惕起来:“听过,怎么了,这难道也和我有关系?”
“我觉得你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和尚武地北疆人比试摔跤,还输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回来,被揍得鼻青脸肿,这绝对含有赌的成分。你下次还是戒赌吧!”温明蕴好心好意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