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夫人,叫贤妻。”她还上瘾了,颇为意犹未尽的意思。
说完之后,看见男人更加暗沉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可是你先玩起来的,怨不得我。”
程亭钰扫了她一眼,满脸挂着不开心,当下拿走酒坛,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心情不好,借夫人的酒一醉方休。”
温明蕴伸手想夺,但是看着男人那人高马大的架势,她要是不想使出真本事,很显然夺不走,立刻放弃。
“你担心什么,就这个世道,只听过典妻求荣的,我可没听过典夫。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过上娉婷那样的日子了,也不会嫁给你求个平安,免得这流言蜚语把我逼死。”
“之所以顺着你的话演下去,不过是给夫君提个醒,若真到了有一日可以卖妻求荣,你也别忘了今日这失落的心境,让我少受一些苦楚。”
她轻叹一声,瞬间变得愁容满面,好似已经见识到自己悲惨的未来了。
程亭钰立刻放下酒坛,一把将她搂住。
“胡说什么?没有那一天。”他的手臂十分用力,几乎将她搂得喘不过气来。
温明蕴还在刺激他:“你怎么知道没有那么一天,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么自信——”
她的话还没说,男人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我就是知道,哪怕大烨亡国了,你都得体面地活着。”他固执地道。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神无比认真且炙热,明明是相当平静的语气,但却透着一股强烈的信念。
温明蕴没说话,她联想到程亭钰的真实身份,当今皇上的亲侄儿,前太子的亲儿子,他的野心无穷大,必然不止是一个闲散的白身。
正因为这个身份,更让他的许诺显得真实。
她用力扯开他的手,立刻呸起来。
“你快呸,说得什么话,这不是诅咒自己吗?大烨不会亡国,你也必然心想事成!”
“我们都心想事成。”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将她抱起,一边轻咬上她的嘴唇,一边抱着她往床上走。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两人的嘴里都带着桂花酒的清香,彼此交融,味道更加浓烈了,甚至酒气好像被吻给蒸发出来一样,温明蕴亲得头晕目眩,酒的后劲来了。
“我晕了。”她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模糊不清地呢喃着。
“才开始,晕什么?”男人轻笑一声,明显在嘲笑她的不堪一击。
明明是严冬,但是屋内却犹如酷暑,热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显然是被方才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又下肚了几口酒,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无比激动,整个人那是相当热情。
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让温明蕴感到开心。
她只能跟随着他,逐渐变得兴奋,甚至开心到浑身颤抖。
“啊,最近太忙了,此事拖不得,明天我就去办了,必须得偿所愿。”
男人靠在她的肩头,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喘息,显得无比性感。
两人汗湿的发缠绕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不想分离。
温明蕴已然困极,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只是在想着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在床上还惦记着。
他深呼吸几次,等着自己恢复平静,才抱着她去沐浴。
温香软玉在怀,却总差那临门一脚,让他浑身不得劲,面色都变得暗沉起来,脑子里的公事全都被挤没了,一心一意惦记着,如何搞避孕措施。
皇宫里的避孕措施很多,但对女子而言相当不人道,甚至具有侮辱性。
这些避孕措施,也都是针对女子来的,毕竟伤害不到龙体,那对这些女人就不必小心谨慎,反正能生孩子的嫔妃多了去了。
最常用的就是吃药,喝避子汤。更有甚者是让敬事房的太监,拿着一种特制的长针,戳进女人腰部的一个穴位,然后逼迫她把东西排出来。
这种法子更加痛苦,而且充满了侮辱性,在那一刻无论是位份多低微的后宫女人,心中都会生出无数屈辱感,完全不把她们当人看。
程亭钰自然不会用这种法子,他只能另想办法。
清晨,天还没彻底亮起,程亭钰就已经醒了,他召来侍卫。
“你去姜府守着,若是姜院判起来了,把他先请到程府一趟,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诊脉。若是他在宫里还没回来,你就等在那儿,他什么时候回来,你把他接过来。”
“是。”
程亭钰显然无比急迫,他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昨晚上虽然闹得够晚,但是并不满足,哪怕他感觉到彼此磨合得很好,比前几次都快乐,但是心里却始终缺了一块,越得不到的越不甘心。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姜院判昨晚不轮值,在府上休息,听到下人的通传,也没推辞,就跟着侍卫来到程府。
姜院判走进书房的时候,看见程亭钰独自坐在那里,小厮进来泡上茶,准备了糕点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显然是有私密的话要说。
“找我什么事儿?首先申明,大逆不道的事情别再找我,没有第一次。”他直奔主题。
之前答应程亭钰,一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一是他的要求并不算离谱,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让皇上偶感风寒还是轻易办到的,并且也不至于真正伤害到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