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家的女人不一样,最小那个小叔子是当儿子养的,没看他成家,哪敢嫁人扔下他。
“行,知道了。”洪大叔长长地吁出一口烟。
“我家那个混小子从小命苦,先前的老丈人一家打上门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天煞孤星,克父母、克妻克子。”
“自打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看他那副死样子,我就觉得特别对不起我那替我挡子弹牺牲的战友。我这把年纪,没几年活头了。走之前,他要是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婆娘,我也就安心了。”
三叔公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你这老脸红汪汪的,且能活好久。我这比你还大几岁的,得早点挖好风水等着埋棺材?”
“啧,你这人…”洪大叔满脸一言难尽的复杂,撇撇嘴,“我回去了。”
一把年纪,嘴这么毒干什么,真是的。
要么不爱说话,要么怼人怼到飞起。
烟火绚丽过的天空回归墨蓝沉寂,月半弯,满天星斗。
透着灯火的窗户合上窗帘,密不透光。
林玉兰歪靠在桌上,手背支着侧脸,睫毛半垂,嘴里的橘子汽水糖骨碌来骨碌去。
潋滟如水的漂亮双眸带着哭过之后的微红,右手举在眼前翻过来转过去,嘴角弯弯。
纤瘦白皙的手指映在灯影里皓白莹润,紧箍咒戒圈和她的手指很契合。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她喃喃自语念出经典台词,看着戒指,忽然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恍惚。
这款戒指火过一阵,名字很有意思。
意中人。
她以前觉得金戒指特别土,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喜欢这种金属材质。
直到自己收到这么一枚求婚戒指才感叹,她就是土狗,爱死了这个土中带洋气的小玩意!
原因无它,因为是意中人送的!
房门推开又合上。
咔哒。
弹簧锁反锁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清晰得暧昧。
肖东明往桌边看了一眼,她背对着门口懒懒散散歪坐在藤椅上。
她很怕热,长发挽成花苞扎在脑后,底下的头发蓬松得垮垮的。
短碎发落在耳侧和后颈,秀美纤长的颈脖和肩膀形成完美流畅的线条。
她穿着淡粉色吊带睡裙,宽松的棉布裙边从藤椅上垂落下来,地上是她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