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从镇上回来去了一趟大队,然后被表叔请去了家里。

表叔跟他提了明天去县里要注意的事项,又说了最近市里可能要派人过来指导工作,得做好接待工作。

表叔整张脸都兴奋得红了。

趁着气氛不错,他试探性地以后辈亲戚的身份请表叔帮他和林玉珠保媒。

没想到表叔一句批评都没有,满口答应,又口头表扬了林玉珠,直说这是双喜临门,得喝顿酒高兴高兴!

那一碗一碗的甜米酒不停地给他倒,他心里高兴,一点不带犹豫地陪着喝了半个下午。

甜米酒当时喝着甜,后劲大。

加上中午喝了啤酒也喝了烧酒,他是怎么回来的,回来之后干了什么,完全没印象了。

他揉揉抽痛的太阳穴,下床点了煤油灯,低头看见衬衫扣子解了三颗,下摆已经不是扎进裤子里了。

他甩了甩闹哄哄的脑袋,心里有些慌。

他应该没做什么影响不好的事吧?

半干的衬衫黏哒哒的贴在身上,他拉开衣柜找了干净的背心和裤子出去。

冲了一个凉回来整个人清爽了不少,看了一眼闹钟,三点多,时间还早。

他走到床边,疑惑地看着被扔到床尾的薄被单和旁边的枕头枕巾。

他睡相很好的啊,怎么这么乱?

收拾的时候,一缕淡淡的香味钻进鼻尖。

他眉梢微挑,试探性地低头闻了闻,浑身震了一下,这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不就是他给林玉珠买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一枚琥珀色纽扣从被单上掉下来往旁边骨碌骨碌滚走。

他捡起来看了看,他今天穿的衬衫是透明纽扣,不是他的。

忽然,他的瞳孔震了一下,这种纽扣在供销社很常见,因为半透明有花纹,女人的衣服上比较多见。

他床上躺过女人!

除了林玉珠不会是别人,因为这家里人进人出的,别的女人不可能进他的房间跟他…

把床弄得这么乱…

他的脸轰的一下炸开热意,浑身一震,他该不是对她耍流氓了吧?!

那她不得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