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治眼睛;二,我现在就走!”
这都连名带姓喊了,薛天见好就收:“你别生气,治吧,你要怎么治就怎么治!”
阿昀此刻希望眼盲的是他,因为她扶着薛天,却把背影留给自己。
反正事都干了,逃避没用,大不了这张脸不要了。帐帘一掀,恬不知耻地跟进去。
明亮的帐内,他将她看得更清楚了。
明眸似水,墨发及腰,姿容清丽,笑若春水。若说与上次相见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更霸道了。
“哎呀二哥你磨磨唧唧的姑娘似的,能有多苦?快点,我数到五,喝不完我就灌了!”
“说了别乱动还动,涂药呢,要是药量没把握好造成医疗事故可怪不得我!”
“我知道眼睛疼,哪有舒舒服服就把病治好的?我可告诉你,要我治就别讨价还价,我包你五天重见天日。否则你就这么着吧,再被你的手下败将欺负你只能找个墙角偷偷哭了!”
......
阿昀不再酸唧唧了,回想以前她给他治伤时的轻言细语,与这简直是云泥之别。那时别说威胁他了,重话都难得说。再撒个娇,又给拉手又给抱。伤得再重些,就比如那次坠崖高烧,她还抱他睡呢。
他不吃醋了,更后悔小心眼耽误薛天的病情。可他哪里知道她会区别对待,归根到底还是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
冷漠脸变成了傻笑脸,钱莺莺推了推凌玥:“阿昀表哥是不是受刺激了?”
凌玥把薛天趁机揉眼睛的手拍掉,头都没转,“他间歇性受刺激,习惯就好。”
话音刚落,阿昀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吓了她一跳。这间歇性来得也太快了!
“干什么你?”她用力挣脱,却没挣开。
“衣服上怎么会有血?”他声音焦急、眼中惊慌,懊悔怎么一早没发现。
凌玥往衣服上扫了一眼,随口道:“与杨意打了一架而已,你激动什么?”
“杨意!”阿昀的眼神变得阴沉。
因是韩铭的护卫,他看在她的份上饶过他一命,他居然敢对她动手,“我杀了他!”
钱莺莺被这眼神吓到了,怯怯道:“阿昀表哥,不是,殿下,杨意已经被玥儿杀了。”
“你杀了他?”阿昀惊讶。她居然会杀人,这简直超出他的认知。
“他偷袭二哥,还口出恶言,不杀留着过年吗?”